张鹏飞笑着给他支招。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您是说山本日五郎?”   “山本正雄要是真有什么行动,通过山本日五郎应该会有所发现。”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专案组在春节期间不会放假,请求您的支持。”   张鹏飞道:“怎么办案我不管,你现在是副省长,看着办吧。”   “省长,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所以我才急啊!”   崔明亮拍着大腿说道。   张鹏飞摆摆手,神秘地笑道:“我相信春节后就会有线索的,我有预感!”   张鹏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徐志国在平城的调查有了一定的发现,这让他现在有恃无恐,他相信谜底就快揭开了。 766新年礼物   766新年礼物汽车在延春公路上缓缓向北山驶去,张鹏飞坐在车里抱着女儿,捏着她温热的小手问道:“菲菲,冷不冷?”   小菲菲摇摇头,好奇地四处打量着,问道:“爸爸,我前些天在电视里看到你了。”   张鹏飞不解地看向刘梦婷,问道:“她什么时候看到我了?”   刘梦婷笑道:“双林新闻不是播了一段《为民日报》对你的专访嘛,这孩子眼尖,一眼就瞧出来是你!”   “哼,我是她爸爸,她当然认识我了!”   张鹏飞颇为得意地笑了,捏了捏菲菲的小脸蛋。   “就你现在的样子,可是和电视上那个省长一点也不像!”   刘梦婷笑着摇头,“电视上的你和现在相比要老了十岁,而且模样也不同!”   “没办法,我现在是公众人物,不化妆一下怎么行呢?”   “是啊,空闲时间去各地会会红颜知己,偶尔还要微服私访,不化妆是不行!”   刘梦婷撇嘴嘲讽道。   张鹏飞对着车内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自嘲地笑道:“还真别说,我现在的易容术得到了小雅的真传啊!”   “哼,你就臭美吧!”   刘梦婷点了下他的额头:“你哪天回京?”   “初二回去,初一还要值班。”   张鹏飞回答道,“现在有空,带你回延春看看小叶子,也算是一箭双雕吧。”   “爸爸,小雅是谁?”   听了半天的菲菲抓着爸爸的手问道。   “呃……这个……”   “小雅是你大娘。”   刘梦婷掩嘴笑道。   张鹏飞老脸一红,瞪了她一眼,说:“别乱说话。”   刘梦婷认真地说:“总归要有一个称呼吧?都是自家人,叫阿姨太见外了,大娘多实际啊!”   张鹏飞皱着眉头,扭开脸说:“随便你吧!”   刘梦婷见张鹏飞没话可说,咯咯地笑道:“老公,你说哪天让我们几个全见了面,是不是也能开个碰头会,或者常委会?”   “去去……别乱讲!”   张鹏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刘梦婷也变坏了,知道嘲讽自己了。   彭翔开着车,听着领导和情人说话,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色通红,好不容易到达了柳叶的玫瑰园,他下车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张鹏飞和刘梦婷把菲菲捂得严严实实,免得她感冒。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顺着小路来到柳叶的墓前,张鹏飞献上菊花,又按照北方的习俗烧了一点黄纸,淡淡地说道:“小叶子,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免得你孤单。”   刘梦婷拉着刘菲菲,说:“宝贝,你说柳阿姨新年快乐。”   刘菲菲点点头,认认真真地说道:“柳阿姨,我祝你新年快乐。”   张鹏飞将女儿抱在怀里,看着墓碑说:“小叶子,这是我和梦婷的女儿,你看她可爱吗?是不是很可爱?”   没有人回答张鹏飞,只有北风阵阵,树上的雪花散满了他的肩头。张鹏飞拿出准备好的扫帚清扫了墓地周围,这才恋恋不舍地拉着刘梦婷走下山。刘梦婷依偎在张鹏飞的怀中,喃喃说道:“鹏飞,现在我总是想,当初继续选择和你在一起是多么的正确,看看小叶子,我们是幸福的。”   “是啊,如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当初还真不如和她……”   张鹏飞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刘梦婷微微一笑:“行了,别再给自己的多情找理由了,你现在是不是还想和……谁谁那个了?”   “说正事呢!”   张鹏飞瞪了她一眼,拉着她坐进了车里。   张鹏飞打算今天和刘梦婷在延春度过一个晚上,明天赶回江平。他现在身为一省之长,除夕夜是不能回京城了,要初二才能回去。小雅已经放假了,她本来想过来陪他,被张鹏飞拒绝了。张鹏飞感觉小雅常年不在家,也应该陪陪岳母,就让她回家了,说过几天再回京陪她。小雅听他的安排,也就没有回来。正好今天有空,张鹏飞就选择陪刘梦婷回延春,顺便看望小叶子。   彭翔将车开到早就订好的酒店,将三人送进房里,他就钻进了旁边的房间。房里温暖如春,张鹏飞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刘梦婷拿起电话问张鹏飞吃些什么,她让餐厅送进来。张鹏飞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快黑了,便说:“简单一点吧,不要太油腻,要瓶红酒。”   刘梦婷打电话订餐,张鹏飞搂着女儿闲聊,悲伤的心情渐渐有所好转。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叶子的离去对他而言已经不再悲伤,他只是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对她好一点。   三口人简单地吃过晚饭,刘梦婷哄菲菲去睡觉,张鹏飞先去洗了个澡,然后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用手机看小说,随着情节的深入,《官场男女》越来越吸引人了,书中的政坛故事引得张鹏飞总将双林省的现实联系在一起。这位黑暗中的星对双林省的政坛很了解,虽然书中的地名都是假的,但是张鹏飞都能一一和现实对上。但有时候不知道是作者有意,还是作者本身就没有太高的政治智慧,书中的一些施政纲领明显有些常识错误,后来张鹏飞和作者聊了几句才明白,这是黑暗中的星有意制造的错误,为的就是不和现实联系在一起。   张鹏飞看了会儿小说,突然想和黑暗中的星聊聊,便上了手机UC,发去消息一问,对方还真在线。   “我已经看到中间部分了。”   张鹏飞说道。   “是吗?有问题吗?”   黑暗中的星问道。   “没什么问题,写的不错,但是你为什么不写得再真实一点呢?”   “我可不敢再真实了,”   黑暗中的星发了一个苦瓜脸,“我怕有人查。”   “呵呵,如果有人查你,现在就有人查了。”   “喂,你在哪呢,干嘛用手机上线?”   “在外面和情人约会啊……”   张鹏飞嘻嘻哈哈地说道,心想这网络世界还真有好处。   “去,你一个小职员还有情人?”   黑暗中的星明显不相信张鹏飞说的话:“你们男人当官是不是就为了泡妞?”   张鹏飞反问道:“那你们女人当官为了什么?”   “不知道,说不好,这是工作而已。”   “你在家里吗?天天晚上写小说,没空陪老公,他没意见啊?”   张鹏飞很八卦地问道,随着聊天的深入,他有时候很喜欢在网上逗一逗这个女人。   “没老公,单身一人。”   黑暗中的星回答道,“没人陪我啊,我就写小说呗。”   “听你这意思,是不是也想有个男人陪?”   张鹏飞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   “是啊,是想有个男人陪,要不你来陪我?哈哈……”   “我可没空,还要陪情人呢!”   “切,小兄弟,你又胡说八道!”   黑暗中的星发来一个愤怒的表情:“你到底结婚没有?”   张鹏飞转移话题道:“我听说双林省的省长有情人,这是不是真的?”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呗!”   张鹏飞问完就有些后悔了,这不是自找麻烦。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情人。”   黑暗中的星没有正面回答。   正在此时,刘梦婷洗完澡,走进来吹头发,张鹏飞连忙对着手机打字道:“不和你说了,我要办事了。”   “大晚上的办什么事?”   “都说了和情人在一起,你说能办什么事?”   张鹏飞的脸上都有了笑意。   “无聊!”   黑暗中的星果然没再发消息。   刘梦婷见张鹏飞脸上有笑意,便问道:“干嘛呢,和哪个女人发信息呢?”   “没发信息,上网聊天呢。”   张鹏飞笑道,下床抱住她香喷喷的身体,上下嗅了一圈,闭上眼睛回味道:“真香!”   “讨厌,着什么急!”   刘梦婷感觉到他的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前胸,轻轻将他推开:“都当省长了,还在网上聊天?你也太没正形了!”   “当省长了,还得和情人约会呢。”   张鹏飞笑着将她扑倒在床上,轻轻一拉,睡衣的带子便解开了,露出一具诱人的**。   刘梦婷望着张鹏飞妩媚地笑,双手托着自己的胸乳,问道:“还能吸引你吗?”   张鹏飞点点头:“你觉得呢?”   “我要你说……”   刘梦婷双腿夹住张鹏飞的腰,轻轻拉向自己。   张鹏飞摸着她光滑软柔的小腹,笑道:“当然可以吸引我,二十年前吸引我,更何况二十年后?”   “这二十年……酸甜苦辣我都偿遍了,十几岁就认识你了,现在都步入中年了。”   想到曾经往事刘梦婷有些感伤。   “酸甜苦辣都偿过了,所以现在的我们很快乐,很幸福……”   张鹏飞吻着她的小唇,轻轻地钻入她的口腔**着那条湿润的小舌头。……   大年三十的下午,双林大地沉浸在欢乐祥和的喜庆气氛中。省委副书记、省长张鹏飞来到江辽高速公路江平段收费站,慰问坚守工作岗位的值班干警。虽然张鹏飞最反感的就是节日中的走秀慰问,但是也不好驳了张建涛、王云杉的面子,来到收费站时,脸上仍然挂着节日的微笑,他向干警们表达着祝福:“同志们,今天是除夕,你们不能回家和亲人团聚,辛苦啦,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向春节期间仍坚守工作岗位的同志们拜年,祝你们新春愉快,全家幸福!”   虽然寥寥数语,但张鹏飞的话还是迎得了掌声,他和工作人员一一握手,简单地问了几句工作上的问题,身后的摄影师将他微笑的画面收进了机器,这将在明晚的双林省新闻中播出来。离开收费站,张鹏飞看向张建涛问道:“下一站是养老院?”   张建涛点点头,摊开小本说:“去完养老院,我们今年的工作也就结束了!省长,您今天晚上是赶不回京城了!”   “同那些还在工作的人相比,我赶不回京城也没什么。”   张鹏飞摆摆手,接着说道:“你明天就辛苦一下,代表我去各单位走走。”   “您放心吧,我会传达您的祝福的。”   接下来,张鹏飞又来到江平市敬老院看望慰问孤寡老人,代表省委、省政府,向敬老院的孤寡老人致以新春的问候,祝全省老年朋友新春快乐,并向从事老年工作的工作人员表示慰问。张鹏飞看着敬老院的那些老人,没来由的想到了爷爷,爷爷的年纪比他们都大,真不知道还能健康几年。抛开政治上的影响力不谈,张鹏飞也希望爷爷能够多活几年,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支柱。……   离开敬老院之后,张鹏飞没有回办公室,直接回到了家里。李钰彤正一个人搬着椅子在房里贴年画,瞧着她笨手笨脚的样子,张鹏飞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东西!”   李钰彤不报气地说:“省长,您不是说要想发展文化产业,就不能忘记传统,更要发展传统的文化产业吗?”   “呵呵……”   张鹏飞被说得垭口无言,笑道:“想不到你还看政治新闻!”   “当然啦,我现在是省长的保姆,当然要了解发生在省长身边的事情!”   “夸你你还得意了!”   张鹏飞瞪了她一眼,“下来!”   “干嘛?”   “我帮你贴。”   “哦……”   李钰彤乖乖地从椅子上跳下来,指了指旁边:“还有好几张呢。”   张鹏飞也懒得理她,将所有的年画都贴上。李钰彤看着那些年画,自言自语道:“在我们贵西的农村,特别重视这些传统习惯,每年过年,我家里都要贴好多东西……”   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张鹏飞突然明白李钰彤要贴年画的意义了,忙说:“想家了是吧?”   “嗯,不过在这里……也挺好的。”   李钰彤看向张鹏飞:“能和省长过年,我应该觉得荣幸,对不对?”   张鹏飞微笑道:“是啊,你要感到骄傲,有谁能和省长在一起过年呢?”   “嗯,省长,那我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弄得气氛热烈一些,好不好?”   “听你的吧。”   张鹏飞很少对李钰彤如此随和,“我也没想到这个春节会和一个小保姆一起过!”   “喂,人家也算是个退役的空姐,您不冤枉吧?”   李钰彤看见张鹏飞心情好,胆子也大了。   “漂亮的小空姐?”   张鹏飞反问道。   李钰彤突然不好意思了,害羞地说:“省长,我们年夜饭吃什么?”   “你看着办吧。”   “饺子什么馅的?”   “你看着办吧……”   张鹏飞话一出口,两人相视一笑。   “那我先去忙了,现在准备好,晚上就能专心看电视了。”   李钰彤转身就进了厨房。   张鹏飞在客厅里没意思,也走进厨房说:“我们一起吧,今天春节,我也劳动劳动。”   “好啊,那您把这芹菜洗洗吧!”   李钰彤拿出一把芹菜。   “喂,你还真不把省长当干部啊!”   张鹏飞哈哈大笑,坐在角落里摘芹菜,有一种融入民间的感觉。   李钰彤侧头看着像个家庭妇男的张鹏飞,心底涌起一种古怪的味道,好像 和他真的在一起生活了似的,就像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她不禁在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要结婚,能找到像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吗?   “啊……”   李钰彤突然痛叫一声。   “怎么了?”   张鹏飞抬头一瞧,只见李钰彤放下菜刀捂着手指满脸的痛苦,原来她切菜时跑了神,不小心切到了手指上。   张鹏飞上前分开她的手,只见透明的批甲被切开了一道口子,稍微留了一点血。张鹏飞不顾一切地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向外走道:“找创可贴吧。”   李钰彤的手指被张鹏飞含在嘴里,有一种痒痒的感觉,她羞涩地说:“省长,不要……我手脏,这样……”   “这样可以止血!”   张鹏飞说道。   “那……我自己来吧……”   李钰彤脸色通红。   “哦……”   张鹏飞也感觉这样别扭,讪讪地松开嘴,没想到更别扭的事情出现了,李钰彤直接将受伤的手指塞进了口中。   李钰彤伸进嘴里就后悔了,这……不成了变相的接吻吗?张鹏飞也感觉不太对劲儿,但来不及多想,翻出创可贴帮她包上,说:“还好只是碰了一点皮,要不然你这根手指可就危险了!”   “谢谢省长,是我没用。”   李钰彤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今天晚上注意点,不要再碰水了。”   “没事的,没伤到肉,就是吓了一跳,血止住就行了。”   李钰彤笑道。   “你还知道笑!”   张鹏飞瞪了她一眼,走进厨房继续摘芹菜。   李钰彤也跟着来到厨房,继续小心地切菜,这次不敢再跑神了,可是嘴角总是挂着笑容。除夕之夜,张鹏飞和李钰彤两人合作炒了几样小菜,然后又坐在电视前包饺子,看着李静秋出现在春节晚会上,李钰彤兴奋得大叫。   张鹏飞看他喜欢李静秋,便笑道:“下次碰到她,帮你要个签名,你要不要?”   “真的?”   “我像说慌话吗?”   “谢谢省长!”   李钰彤激动地抱住了张鹏飞的脖子。   “呃……”   张鹏飞好不尴尬,板着脸说:“你干嘛啊,弄我一身面粉!”   “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李钰彤也发觉自己的姿势有些不雅,连忙松开手。   两人谁也不再说话,专心包饺子。房外炮声阵阵,烟花灿烂,张鹏飞来到窗前看着夜空中的彩霞,发觉到这个春节也不是很孤单。当电视上零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李钰彤也煮好了热腾腾的饺子。张鹏飞和她坐在餐桌前,两人举起酒杯,李钰彤甜甜地笑道:“张省长,我祝您早日成为张书记!”   “呵呵,谢谢。”   张鹏飞举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掏出一个红包,说:“这是你的新年福利!”   “谢谢省长,谢谢省长……”   李钰彤将红抱捧在手里,心里热乎乎的。……   大年初一,张鹏飞同办公厅的几位干部共同值班,按照省委、省政府的统一安排,春节这几天,每天都有一位领导带头值班,以免发生突发情况没有领导处理。办公厅那边有王云杉坐阵,张鹏飞一早上先到办公厅和办公人员拜了年,然后就将王云杉叫到办公室。   “省长,有事吗?”   “没什么事,和你随便聊聊。”   张鹏飞微微一笑:“云杉,春节还去京城吗?”   “不想去……也得去……”   王云杉垂着头,满脸的沮丧。   张鹏飞同情地问道:“你们两个这辈子……就打算这么过了?”   “我想……等……等我爸爸退休了,我就和他离婚。”   “大过年的,开心一点吧。”   张鹏飞劝道。   “谢谢省长。”   王云杉点点头,“您……明天回京?”   “是的。”   “您和小雅……真令人羡慕。”   王云杉露出凄美的笑容。   张鹏飞刚想说话,怀中的私人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号码,心中不免振惊。   “是我。”   “省长,送您一个新年礼物,我们发现目标了!”   对方在电话里兴奋地说道。   张鹏飞站了起来,马上说道:“你敢确定是他吗?”   “就是他没错,我的人已经将他包围起来了,要不是行动不便,现在就可以将他控制起来!”   “那我现在就安排省厅去抓人。”   “省长,我建议您再等一等,我还发现了其它的一些线索,不想打草惊蛇。人我守着,丢不了。”   张鹏飞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好吧,你们辛苦了。”   张鹏飞放下电话,并没有对王云杉解释什么,只是微笑道:“终于有了一个好消息!”   王云杉十分的好奇,但见省长没有要说的意思,她也就不好问,但她刚才听到了省厅两个字,难道说和某个案子有关?   作者题外话:男教师的仕途迷情:漂亮女校长职业学校普通男教师张铭酒后失控,闯进美貌成**校长申琳的生活。由此开始了一段以女校长上位的官场人生。   女校长和男教师上演了一场妙趣横生的激 情大戏。一幕幕感人肺腑的情感缠绵交织出了小教师发人深省的仕途之路。 767对手儿女   767对手儿女对张鹏飞而言,初二才是真正的春节。也许这么说对李钰彤不公平,但是当张鹏飞看到小雅时,确实把他和李钰彤在一起度过的那个年三十给忘记了。   初二的晚上,刘老的四合院里不断传出欢声笑语,刘远海、刘远山的子女全都回来了,刘家人很难得地团聚在一起。刘老坐在沙发上,望着挤满了人的小客厅,呵呵笑道:“哎呀,都回来了,我的房子可有点小喽!”   “爷爷,我们明天去梅湖山庄吧?”   张鹏飞笑着提议道。   “你们年轻人去吧,这几天,一些老部下要来看我,我不能离开。”   刘老摇摇头。   张鹏飞见到刘老说这些话时,父亲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和大伯的目光中交流着某种想法。张鹏飞有些奇怪,不明白父亲和大伯在交流着什么。大姐夫何泽华看到张鹏飞发呆,微笑道:“怎么样,何时能把马中华拿下?”   张鹏飞摇摇头,满嘴的苦涩:“其实我没想得到什么,只是想做点事情。”   何泽华明白张鹏飞的意思,说:“恐怕有些人不这么想啊!”张鹏飞沉重地点了下头,感叹道:“有时候想一想,做官真的很累,就说我吧,刚当上省长,省内就有不少人在议论我下一步的走向了。”   何泽华深深地看了张鹏飞一眼,笑道:“这可不像你啊!”   张鹏飞低头喝茶,问道:“姐夫,浙东还好吧?”   何泽华回答道:“有齐越华、吴和平在,我的工作顺利很多。另外,南方干部同北方相比,较为开明一些。”   “是的,要不然浙东也不会发展这么快。”   对于南方干部的眼界,张鹏飞深有感触,虽然他与何泽华的前任朱权相交时间很短,但却从朱权的身上体会到了很多东西。要不是朱权能力出众,也不会从金宁市委书记直接调任辽东省长。   “今年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啊!”   张鹏飞知道何泽华是一位工作狂,心中只有政治,他便旁敲侧击道:“有时候家庭也很重要。”   “呵呵,怎么……你是怕我对你大姐不好?”   “我是担心你对小家伙关心不够!”   张鹏飞指了指不远处大姐刘影怀中的男婴,那是他们的儿子,刚刚六个月。   何泽华看了眼妻子怀中的儿子,幸福地笑道:“过去我以为这辈子不能结婚了,后来碰到了你姐,我也没想过会成为一个父亲。可是当我成为了父亲,我突然间明白,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政治,家庭也是人生的一部分。鹏飞,我很羡慕你,事业和家庭都取得了成功。看看你和小雅,这是我的榜样!”   “呵呵,姐夫,您可别这么说。”   张鹏飞摆摆手,起身站在刘影面前,伸手道:“让我抱抱小家伙。”   刘影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张鹏飞怀中,张鹏飞抱着坐下,伸出手逗弄着将手伸出襁褓中的孩子。涵涵等三个小家伙立刻凑过来看弟弟,刘娇将三个小家伙推到一边,笑道:“你们想要弟弟,回家让你们爸爸妈妈再生一个!”   涵涵同刘文、刘武家的两位兄弟站在一起,不服气地看向小姑姑,说:“你为什么不回家生一个去!”   童言无忌,一句话害得刘娇脸色通红,上前捏住涵涵的脸,气道:“小孩子懂什么!”   客厅里的家人哈哈大笑,刘娇无助地看向大家,看着不但没有帮自己,反而也在笑的老公蒋正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娇娇,涵涵说得对,你们也该要一个孩子了!”   刘老半眯着眼睛说道。   刘娇望着家人戏谑的目光,仰着头指向蒋正民说:“等他啥时候当了厅级干部,我们再要孩子!”   蒋正民不服气道:“娇娇,爷爷今天都听到你的话了,看你到时候还不敢认账!”   张鹏飞环顾着家里的每一位亲人,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心里温暖阵阵。小雅坐在张鹏飞身边也不说话,安静地看向大家,好似有些无聊。刘文和刘武坐在角落里谈着各自部队里的见闻,大伯和父亲在悄声说着未来政局的走向。母亲和大伯母则是偷偷地在一起谈论着哪种保养方式最为管用。张鹏飞低下头,轻轻摸了摸怀中婴儿的脸,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睡着了。   “大姐,你快把他放床上吧, 睡了。”   张鹏飞连忙说道。   刘影一阵意外,笑道:“这可真奇了,这小子平时怎么哄也不爱睡觉,怎么一到你怀里就消停地睡着了,你就有这么大的魄力啊,都把我儿子吓睡着了!”   张鹏飞把孩子交还到她手里,说:“不是我有魄力,是他喜欢和舅舅在一起!”   刘影抱着孩子上楼去了,何泽华轻轻拉了一把张鹏飞,小声道:“鹏飞,你听说没有?”   “听说什么?”   “现在上面有些人在背后说了些爷爷的坏话。”   “坏话?”   “嗯,有人说爷爷退得不彻底,还对当今领导班子指手画脚,试图安排下届的干部。爷爷有时候和部下在一起聊天,都被别人传得变味了。”   张鹏飞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刚才爷爷说有老部下要来看他,父亲和大伯为什么目光怪异了,看来他们也希望爷爷低调一些。像爷爷这种辈份的人,在共和国的政治体系里有着很高的威望,也难怪当局要忌惮了。   何泽华接着说道:“相比于乔老,爷爷的负面新闻有点多。”   “爷爷这么做,肯定有其目的,等完成换届,我想他也就会真正的放心了,今明两年很重要啊!”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说道,今年秋季的党代会上最高委员会将要举行换届,而明年的人代会,常委中的具体位子也将确定下来,所以最近爷爷的活动才显得高调一些,也许老爷子想用这种方式向那些对刘系有想方的派别施加压力。也许是反对张耀东出任常委的声音激努的了爷爷,老爷子非要高调地向那些人给予反击。   刘老起身伸了下懒腰,不容反驳地对儿孙们说道:“散了吧,天也不早了,该回去的就回去,我这里可容不下那么多人。明天都出去走走,别过来了!”   张鹏飞知道爷爷这么说,不是因为反感儿孙,而是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趁着春节需要走动拜年,担心他们顾及自己,所以才主动赶走他们。人都散了,刘娇硬是赖在家里不走,刘老拿这个小孙女也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她。老妈张丽将涵涵带去睡觉了,张鹏飞拥着小雅也回到了房里。   “无聊是吧?”   张鹏飞坐在床边捏了捏她娇嫩的小脸。   “看着你们说话就不无聊,”   陈雅摇摇头,然后笑道:“鹏飞,我给你看样东西!”   小雅说着,便跳下床打开她的军用笔记本,然后找出一个传媒文件播放,原来是她们师上次行动时的现场摄像。   “给我看……不合规矩吧?”   张鹏飞笑着凑上前来,看着画面上炮火阵阵,还真挺感兴趣的。   “给你看没事,”   陈雅微微一笑,“鹏飞,你知道我们这次为什么会胜利吗?”   “为什么?”   张鹏飞饶有兴趣地问道,他知道陈雅给自己看这种东西,其实是源于心中的自豪感,她想展示一下特种师的作战风彩。   “那是因为我们进行了一个月的秘密侦查,正所谓知己知彼,你明白吗?”   “哟,你是在给我上课?”   “不是的,”   陈雅摇摇头,“我知道你们双林省最近事情很多,有很多人对你不利。我想告诉你,万事都不能着急,你要先把对手的底子摸清楚。”   “呵呵,你说得对!”   张鹏飞拍了下她的脑袋,“走,我们洗澡去!”   “你先去。”   陈雅摇摇头,“别人看到不好。”   张鹏飞也不再坚持,独自一人先去洗澡了。……   趁着春节休假,张鹏飞把在京城的陈静约了出来,他和小雅请她吃饭。张鹏飞有很长时间没看到陈静了,再次看到她,感觉她的气质同过去相比有很大的不同,有种高级干部的感觉了。在内务院锻炼了几年,就是和基层的干部不一样。   陈静看到张鹏飞和陈雅有些激动,笑道:“我一直想约你们,就是怕你们没时间。”   “哎,陈姐啊,总是找你帮忙,我早该请你吃顿饭了!”   张鹏飞亲自给陈静倒上一杯酒:“你这个新闻局的局长也快升了吧,这两年的工作很出色啊!”   “要不走走你的后门?”   陈静掩嘴轻笑,“鹏飞,我现在挺好的,你不用替我操心。”   “也许你要替我操心啊!”   张鹏飞意味深长地说道。   “怎么……你找我还有其它的事情?”   “可能过阵子需要你帮我。”   “帮你?新闻上的帮助?”   陈静有些好奇。   “是新闻上的帮助,至于什么事,我现在也不好说,只是希望你今后多多关心东北的新闻。”   张鹏飞的眼睛眯了起来。   陈静晃动着酒杯想了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一切都是为了工作,我也是迫不得已,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干的。”   张鹏飞的话中充满了无奈。   “马中华不好对付吧?”陈静关心地看向张鹏飞:“你现在刚刚当上省长,今后的路更难啊,有什么需要的,你不吱声我也会帮你,当然……违法的事情我可不干!”   张鹏飞被她说得笑了,点头道:“当然,我们还是要讲原则。”……   刘娇非要拉着哥哥嫂子去逛街,张鹏飞本来不想出去的,只想呆在家里和小雅一起陪陪家人,可是又一想小雅难得休假,也应该带她出去充分地放松一下,便将她带了出来。同对待其它女人相比,张鹏飞对小雅的愧疚很深,总想用各种方式弥补。   拉着涵涵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张鹏飞的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也许只有和家人在一起,他才能放下政治上的沉重包袱。刘娇抛下蒋正民不管,而是缠着小嫂子看这看那,反到让街边的那些男人们大饱眼福。   前方很热闹,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围着一个轮椅上的中年妇女吵闹着,中年妇女身边有一个小女孩儿,张开双臂挡在妇女面前,看样子是想保护妈妈,看着那张充满稚气的小脸,张鹏飞心里生起了好感。   “爸爸,你看!”   涵涵拉着张鹏飞喊道:“那是我的同学,她们挨欺负了!”   “你同学?”   张鹏飞又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儿,说:“那我们去帮帮忙?”   张鹏飞有些奇怪,涵涵虽然没有去高干子弟学校,但是所在的学校也是精英学校,学生家长非富即贵,怎么会被一帮小痞子给欺负了呢?   “爸爸,我们去看看!”   涵涵松开张鹏飞的手,飞快地跑过去,站在小女孩儿的身边,对几个小痞子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许欺负女人!”   “哟,哪来的小王八糕子!”   其中一个小黄毛笑道。   “你说什么?”   冲过来的陈雅冷冷地盯着小黄毛,别看她平时好像对儿子不管不问,但是却不会放任别人欺负他。   小黄毛被陈雅看得直发毛,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定了定心神,怒上心头道:“怎么了,你们找事是不是?”   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妇女很漂亮,她上下打量了张鹏飞几眼,目光中流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看他都像一个人。张鹏飞也盯着女人看了两眼,客气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们刚才差点把我撞到,我女儿拉住他们理论,他们不但不承认,还要打我女儿!”   中年妇女气道:“我老公带着儿子去洗手间了,等他们回来……”   张鹏飞看出来少妇虽然瘫痪,但是瞧她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便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不,要不我帮您报警?”   “谢谢您,我……”   女人摇摇头,仍然盯着张鹏飞看,终于问道:“您……您是不是……”   “小珍,怎么回事?”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鹏飞听到声音一愣,感觉有些熟悉,回头一瞧,他和身后的男人同时呆住了。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无法相信对方尽是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对手!张鹏飞看着身后那位中年男子,终于想起来这位瘫痪的女人的确是他的妻子,他们本来生活幸福,可是几年前由于一场车祸,导致这个女人失去了双腿,也使他失去了一个幸福的家庭。要不是如此,当年他也不会和白灵发生关系。对面男子的心里也有些乱,当自己的家人和他的家人面对面的时候,他有一种抬不起头的感觉。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张鹏飞,他伸出手来说道:“这么巧!”   “是啊,这么巧!”   乔炎彬尴尬地笑了一下,“这是……”   张鹏飞连忙解释道:“我看到这几个年轻人要欺负小孩子,所以我就……”   “谢谢。”   乔炎彬点点头,自己的妻子女儿在街边被一帮痞子欺负了,这更让他感觉难堪,他只好拉着身后的儿子解释道:“刚才儿子要去洗手间,我就让小珍在这边等,没想到……”   乔炎彬摇摇头,看向身后的那两位汉子。   两人会意,知道要给领导找回一些面子,便搂着那几个小青年笑道:“哥几个,我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几位年青人感觉到不妙,但是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两位男子拉到一侧的胡同,等待他们的将是头破血流。   张鹏飞看到几位年青人被带走了,便笑道:“现在的年青人啊,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呵呵,刚才谢谢你了。”   乔炎彬点点头。   轮椅上的女人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微笑道:“张省长,我刚才看您面熟,还以为认错了,没想到真是您。”   “我也不知道,是他看到同学挨欺负,拉着我来帮忙。”   张鹏飞指了指涵涵,又指了指乔炎彬的女儿,“我也刚知道他们是同学。”   “哦,谢谢涵涵。”   乔炎彬摸了摸涵涵的头。   “叔叔,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   涵涵看向那个女孩儿:“乔雪琳,你爸爸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刘博涵,谢谢你。”   乔雪琳对涵涵微微一笑。   张鹏飞还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和乔炎彬的女儿是一对好朋友,他有种想笑的感觉,摊开双手看向乔炎彬,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乔炎彬也是这种想法,两人最终相视一笑,谁也没说话,摆摆手两家人分开了。临分开时,乔雪琳和涵涵还依依不舍地在一起说了两句悄悄话,没有人知道两个孩子到底说了什么。   张鹏飞带着几人离开,刘娇好奇地回头看了看,说:“哥,乔炎彬可比你老多了!”   “他本来也比我年长,”   张鹏飞长长地叹息一声,为那个人感觉惋惜。   “我不喜欢他。”   陈雅悄声说道。   张鹏飞哑然失笑,他知道爱妻对自己的对手,向来都不会喜欢的。张鹏飞看向涵涵,问道:“儿子,你知道乔雪琳的爸妈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好像也是干部。”   “他们和你的爸妈一样,只是她的妈妈出了车祸。”   张鹏飞耐心地解释道。   “哦,”   涵涵点点头,可是不明白爸爸的表情为何那么沉重。   刘娇拍着涵涵的小脸,打趣道:“小家伙,你那个**学挺漂亮的,你们什么关系?”   “朋友,好朋友不行吗?”   涵涵皱着眉头看向小姑:“你们大人的思想真不健康!”   身后,乔炎彬拉着女儿乔雪琳的手,逼问道:“宝贝,你和刘博涵是同学,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爸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他怎么了?”   乔雪琳有些害怕地反问道。   妻子看不下去了,拉着乔炎彬说:“孩子懂得什么,他们这样不是挺好?”   “是啊,看来他们两个孩子什么也不懂……”   乔炎彬摇摇头,满脸的无奈。   妻子继续说道:“他挺不错的,没像你们说得那么坏。”   “不坏?你是没见过他的手段啊!”   想到自己那些曾经被他拿掉的得力助手,乔炎彬实在无法说张鹏飞一句好话。   妻子也明白他的心意,苦笑道:“也许是命中注定的,两个孩子的关系到是不错,希望以后不会像你们两个一样。”   乔炎彬突然冷冷地补上一句:“今天我丢脸了……”   “我给你丢脸了?”   妻子的脸**了两下,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炎彬,对不起,是我没用。”   “算了,不说这些,我们回去吧。”   乔炎彬已经没有了逛街的兴致。……   双林省江平市,马中华正在与马元宏和邓志飞喝酒,今天是他提议将两人请来的,说是过年了,请他们过来聚聚。邓志飞看起来精神不错,没有半点生病的模样。   马中华举杯和两人干了一口,放下酒杯,说道:“我听说调查组的工作并没有停啊!”   邓志飞知道调查组现在由贺楚涵掌管,听到马中华这么说,不解地问道:“难道他真想搅得天翻地覆才高兴?”   马元宏摇着头:“他应该不会这么干吧?从调查组成立至今,政府那边的态度一直很模糊,就是在赵金阳的事件上,省长都没怎么表态。”   “这也是我不理解的地方,按理说以贺楚涵和他的关系,他们应该沟通过, 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好像纪委还真把这件事当成案子来办了!”   马中华拍了下桌子:“是他不明白我的意思?还是我没弄懂他的意思?”   马元宏低声沉吟道:“恐怕您要再加一点力度才行,我想您还早有办法吧?”   “从上头的反响来看,辽河升格那事八成差不多了……”   马中华突然扯到了别处,可目光却很有深意地看向了邓志飞。   “马书记,您这是……”   马元宏打断邓志飞的话,笑道:“邓书记,我们明天好好聊聊。”   马中华见到马元宏理解了自己的用意,便不再提这件事了,把话扯到了别处。   (今天设置了定时更新,没想到失效了,现在才知道没更,真是不好意思,以后不干这种蠢事了,如果有事晚更,小北肯定会通知的。今天我以为早就更了,刚上来看评论才知道,真是对不起大家。 768举报信件   768举报信件下午两点,平川酒店迎来了两位男客人。一位高大魁梧黑超遮面,另一位清秀帅气,两人态度亲昵,仿佛是一对恋人。当两人走进平川酒店的时候,前台小姐不禁皱着眉头,这两人长得那么帅,怎么会是玻璃啊!   “两位先生,开房间吗?”   美丽的前台小姐甜美地对客人微笑着,一想到两个男人在一起嘿啾,胃里就一阵恶心。   高大男子摇摇头,拿出电话淡淡地说道:“我约了人。”   前台小姐好奇地打量了他几眼,便不再说话。男子接通电话,低沉地声音问道:“我到了,你在哪?”   “812号房间。”   电话里回答道。   男子嗯了一声,放下电话,对身后的清秀帅气的年轻人说:“八楼。”   “好的。”   年轻人答应一声,尾随其后,身音中有股棉软的媚意。   前台小姐身体一颤,暗想如果自己的男朋友可以长这么帅就好了,可惜这个男人是同性恋!两位客人走进电梯,当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高大魁梧的男子搂着年轻人的肩,笑道:“你瞧见那个小姐怎么看我们俩个?”   “我看到了。”   年轻人微微一笑,轻轻靠在了男子的怀中。   “一会儿要是有人看到我们这样,估计会被吓坏的!”   男子摸了摸年轻人的脸。   年轻人顽皮地用头顶着他的胸口,眼神中充满了情爱之意。电梯停下了,两人到达八楼,找到812号房间,轻轻敲响房门,门立刻就开了,一位中年人警惕地站在门口,不敢相信地看着门口的两人,惊讶道:“领导……你们……”   “志国,好久不见了!”   男子伸出手来。   徐志国哈哈大笑,拉着男子的手看向一旁的年轻人,说:“我差点没认出来小姐!”   “这丫头非要这么搞,这一路上人家都把我们当同性恋了!”   男子摘下眼镜,上下打量了几眼徐志国。   高大魁梧的男子自然就是张鹏飞,而他身边的年轻人则是女扮男妆的陈雅。徐志国在平川有重大发现,张鹏飞没有回江平,直接来到平城和他协商。小雅还有几天的假期,她不愿独自留在京城,就和张鹏飞一同出来玩。来的路上,陈雅说张鹏飞现在是省长,带着自己去平川也许会引人注意,便进行了一些打扮,她化身为了一个清秀的男子。张鹏飞此次出行带上陈雅,自然还有其它目的。   徐志国拉着张鹏飞坐在沙发上,泡上茶笑道:“这茶可不怎么样。”   “我不是来喝茶的。”   张鹏飞摆摆手:“你们现在已经摸清山本正雄的具体位置了?”   “对,是在一个地下赌场中的暗室里边,这小子也真能忍,一个多月见不到太阳了!”   “你的人一直盯着呢?”   “已经混进去了,随时都可以行动,可是我们行动不方便,我建议还是要由省厅和武警来处理。”   “省厅领导也马上来了。”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他已经偷偷联系好了崔明亮,说完看向了陈雅。   陈雅明白张鹏飞的意思,说:“等你们全安排好了,我就通知帮手。”   徐志国深深地看了眼陈雅,随后对张鹏飞说:“领导,我听说省厅早在年前就控制住了平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鲁志强,是不是?”   “嗯,是这样。”   “可是通过我的调查发现,平城市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柏良仁与山本集团的关系更深。而且,平城市委书记陶思民,市长孙正道与山本日五郎的私交都不错。”   张鹏飞点头道:“志国,我明白你的意思,当初省厅去抓鲁志强时,他就安安稳稳地等在家中。”   “您知道就好,他也许只是一枚被抛弃的棋子!”   徐志国沉思道:“鲁志强是不是将看守所所长袁树杰的死,揽在了自己身上?”   张鹏飞抽出一支烟,缓缓说道:“鲁志强无法说清袁树杰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对杀人现场的描述很不准确。如果我们判断袁树杰是自杀,那么他自杀的原因仍然是一个迷,从现在的线索来看,他与山本集团的接触并不多。”   徐志国分析道:“领导,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感觉袁树杰肯定是受人指使放走了山本正雄,他在放走山本正雄时肯定了解了很多东西,所以……”   “杀人灭口?”   “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是自杀。”   徐志国十分自信地说道。   “现在也只能看崔明亮的调查结果了!”   张鹏飞摇摇头,十分无奈地说:“从现在发现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认定袁树杰不是自杀,可又不像是鲁志强杀的,如果是另有其人,那么这个案子的线索真是错综复杂。”   陈雅安静地听着两个男人讲话,突然开口道:“你们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是上面有人直接绕过平城公安局的领导,指使看守所所长袁树杰放走了山本正雄,后来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他们又担心袁树杰说出什么,便想将他杀人灭口,那么还会经过公安局吗?”   “对啊!”   徐志国拍了下大腿,看向张鹏飞说:“小姐的推论很有道理,也许是平城公安局以外的另一股势力杀害了袁树杰,而这股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平城的领导!”   张鹏飞拍了下陈雅的小手,笑道:“你说得没错,这很有可能。”   张鹏飞又看向徐志国:“在三喜集团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徐志国汇报道:“三喜集团虽然是平城本地最大的公司,可是通过调查很让我意外,该集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项目都在和山本集团合作,而且更让人不解的是,山本集团与三喜集团的合作明显是吃亏的,每次都由山本集团拿出大量的资金,三喜集团再用少量的钱投入,两家公司合作开发项目。”   张鹏飞微微一笑,说:“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一点也不奇怪了,而且验证了我很久以来的猜策。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很多项目都是由三喜集团拿下来,然后以各种合作形势分包给山本集团吧?”   “对,没错!”   张鹏飞接着说道:“另外我想这两家大集团的合作基本上都是平城市的市政工程,或者是省内的大项目吧?”   徐志国附和道:“每次竞标,这两家公司都像是轮换投标似的,要么是你中标,要么是我中标,但不管是谁最后中标,最后都会向对方提出合作,对此,平城市还把两个企业的合作当成了本土企业与境外企业合作的典型,大力宣传过。”   张鹏飞了然在胸的模样,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号码,接听后说道:“我在802号房间。”   张鹏飞放下电话,对徐志国说:“我们等待的朋友来了。”   说完,张鹏飞又侧头看向陈雅,笑道:“我要是不给你介绍,他肯定不知道你是谁,你要是无聊就躲到里边去吧。”   “没事,早晚都要认识的。”   陈雅摇摇头,依偎在张鹏飞身边。   徐志国打了一个冷颤,感觉头皮发麻,看到两个“男人”亲热的局面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张鹏飞似乎是觉察到什么,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体。陈雅却是瞒不在乎,仍然靠着他。……   没多久,门铃声就响了,徐志国起身开门,将来人请进会客厅。   “省长,我来晚了!”   崔明亮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来:“接到您电话就往这边赶,可还是晚了您一步。”   “不要紧,是我通知的晚了。”   张鹏飞摆摆手,请大家坐下。   崔明亮好奇地打量着依偎在张鹏飞身边的陈雅,心想早有耳闻省长有些风流,难道还好这一口?张鹏飞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这是小雅,今天打扮成了这样。”   “小……啊……”   崔明亮刚想问小雅是谁,猛然想起这是省长夫人!   张鹏飞不再提小雅,指了指徐志国说:“老崔,这是我朋友徐志国,过去在警卫局工作,到平城帮我了解一点情况。”   “哦,我看你就像是军人!”   崔明亮对徐志国微微一笑。   张鹏飞轻声说道:“老崔,志国找到山本正雄了。”   “哦,什么……您说什么?”   崔明亮激动地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徐志国。   张鹏飞拉他坐下,重复道:“志国找到山本正雄了!”   崔明亮这次听清楚了,他呆呆地看着徐志国,上前拉住他的手,笑道:“兄弟,还是你厉害,我们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没想到你……”   徐志国谦虚地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有些事用其它渠道反而更好解决。”   “是啊,我就知道省长身边都是人才!”   崔明亮搓着双手,问道:“省长,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你可以抓他,但是要偷偷的进行,这件事除你之外,不能让省厅的任何人知道,明白我的意思吗?”   “这……专案组也不行?”   “你的专案组完全可以信任吗?老崔,我可不想再出现第二个袁树杰!”   张鹏飞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崔明亮知道张鹏飞指的是什么,面有愧疚地说:“省长,我现在怀疑一个人,可是又不敢确信,一直找不到证据。”   “你是说内鬼?”   “嗯,我这段时间也没闲着,通过多方摸索,感觉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可是袁树杰已经死了,现在又没有其它发现,还真难以找到证据。”   崔明亮满脸的为难,这个案子是越查越窝火,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抓到山本正雄,将所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张鹏飞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沉思道:“那正好,就让他参与这次的秘密行动!”   崔明亮恍然大悟,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不过你要注意一点,无论发现什么都要装做什么也没发现!”   张鹏飞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崔明亮点点头:“只要能把案子查清,让我怎么搞都行!”   “我想离那一天不远了!”   张鹏飞颇有信心地说道。   接下来,徐志国和崔明亮谈了谈山本正雄隐藏地点的周围环境,以及现场各出口的分布情况。对行动时的方案,崔明亮也完全听从了徐志国的意见。崔明亮曾经见过彭翔的能力,他相信以徐志国的经验,想要安全抓住山本正雄并不是难事。不过,令崔明亮犯难的事情出现了,省长不让用省厅的人,又不能用平城的警方,那行动时用谁?   崔明亮不得不问张鹏飞:“省长,行动时用的警力……从其它城市调过来?”   “那样也不安全,”   张鹏飞摆摆手,指了指陈雅笑道:“我们让陈师长帮帮忙……”   崔明亮不解地看向陈雅,陈雅说:“我会将你们的行动计划报告给吴康民队长,请求武警总队的支援。”   吴康民是武警双林省总队队长,武警少将,有他出马自然事半功倍。抛开小雅的背景不提,单是以她特种师师长的身份,完全就有理由让吴底康帮忙。别看小雅是大校,吴康民是少将,但是武警少将可是不比解放军的少将,更何况小雅这个特种师是军委直接指挥的,其实际上是军级单位,小雅的待遇也是军级的。以张鹏飞的省长职权,自然也可以请求吴康民的帮助,但张鹏飞是省长,如果他可以在地方上绕过省委直接指挥武警部队,这要是传出什么来,不但省委会不满,上头也会不满。中央集权的政治体制最在乎的就是对于部队的指挥权,张鹏飞可不想让上面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而小雅是部队里的干部,由她和吴康民沟通就再好不过了,张鹏飞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各地武警的日常行动是不受地方约束的,因此没有张鹏飞出马,行动反而更加的方便。   崔明亮兴奋道:“有武警的帮助,那再好不过了!”   张鹏飞说道:“当然还是要注意影响,这件事与我无关,完全是省厅的扫赌行动,是你请求武警的帮助,对谁也不要说是为了抓捕山本正雄。抓住山本正雄之后,在案件不明了之前也不要公开这个消息。”   “那何时行动?”   “你等我消息,暂时先不急,最近事情太多,我们要从长计议,一件一件的来处理。”   张鹏飞指向徐志国:“有他的弟兄盯着,你不用担心他会跑。当然,如果山本正雄有跑的意思,你们就可以立刻行动!”   崔明亮听到不能马上抓捕山本正雄,微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提起精神道:“行,我听省长的通知。”   “还有一件事,今天……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以后抓到山本正雄,也不要让志国暴露了。他已经退役了,我想让他过几天消停的生活。”   崔明亮当然知道省长的担忧之处,点头道:“抓捕山本正雄,是我的线人提供的线索,与别人无关。”   “行了,你先回去忙吧,在这里待太久了不安全。”   崔明亮突然笑了,指了指张鹏飞,又指了指小雅,说:“没有人知道和我见面的是省长!”   张鹏飞看了看小雅,自己也笑了。看到崔明亮刚要离开,张鹏飞又想起一事,问道:“对鲁志强的审讯……怎么样了?”   崔明亮回头道:“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通过我们的审问,我感觉他的情绪很激动,我请了一些心理专家,专家分析称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想开口,一方面又不敢开口。”   张鹏飞皱眉道:“加大审训力度,也许他是一个突破口,这种现象表明他一定了解什么,别看他把山本正雄的逃跑以及袁树杰的死扣在自己头上,但是他肯定心有不甘。”   “省长,提到袁树杰,我们也有新发现,当初刚刚抓到鲁志强时,他说袁树杰是他害死的,可是他后来又翻供说并没有想让袁树杰死,只是在袁树杰死前和他谈了谈,希望他能够去自首,将所有事承担下来,后来……袁树杰就死了……”   “这么说来,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罪名太重,对不对?”   崔明亮点点头:“纪委那边对他的调查发现,受贿金额并不多,也许只是一个边缘人物……”   张鹏飞刚想说话,便被崔明亮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崔明亮掏出手机歉意地对张鹏飞笑笑,站到阳台去听电话,刚听了一句脸色就变了,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就将手机挂上了。   “怎么回事?”   张鹏飞问道。   “鲁志强自残了!”   “自残?”   “吃饭时将筷子**了喉管,已经送去抢救了!”   “乱,真是乱!”   张鹏飞重重地拍了下沙发扶手,命令道:“明亮,你马上回去,有消息通知我!”   崔明亮心情沉重,没想到鲁志强也像袁树杰一样,他现在是此案的关键性人物,如果他也死了,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春节长假结束了,鲁志强仍然没有脱离危险期,正在重症病房监护着,按照医院的说法,鲁志强现在仅靠着一点毅力在坚持着,他随时有可能停止心跳。即使他能活着也等于是一个废人,将来是不可能再开口说话了。对于鲁志强的自残,省委马中华等人高度重视,马中华亲自批视公安厅要抓紧调查并且结案。马中华暗示崔明亮平城案件拖的时间太久了,现在意外接二连三的发生,如要不早点结案,没准还会再出现什么事情让省委难以接受。   马中华不但向崔明亮施加压力,还特意跟张鹏飞通过电话,话里行间自然也是希望这件案子就查到这里,现在山本集团已经承认了山本正雄对张妍的**,也承认了对平川酒店的恶意污蔑,要说结案也不算过分。张鹏飞在电话里也没给马中华一个准确的答复,面对现实,他实在不知道回答什么。   正式上班后的第二天,延春州州长金龙君来拜访张鹏飞,手中拿着一份关于调整珲水行政区划及政治地位的文件。对于延春发展的那个大战略,一直在他的心里徘徊着,看不到张鹏会有所行动,他到是有点急了。   张鹏飞打开他的文件扫了两眼,微笑道:“你们州里讨论过没有?”   金龙君笑道:“大部分人是同意的,现在大家的矛盾是珲水提升地位后,领导班子应该如何处理?”   “李书记是什么意见?”   “他也支持对珲水的行政区划进行一定的改革 。”   张鹏飞摆手道:“龙君,要想让延春发展起来,单让珲水的行政级别上升是没用的。”   “省长,您上次不是说珲水……”   金龙君急切地打断了张鹏飞的话。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张鹏飞微笑道:“延春的发展不能单靠珲水,而是要建立一个区域性的经济共荣圈,借住几个重点发展的支点,才能把延春的经济搞上来。”   “省长,我有点不太明白……”   金龙君皱了下眉头,问道:“发改委那边是什么意思?”   “你太急啦!”   张鹏飞满脸笑意:“这件事现在还不适合谈,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国企改革,知道吧?”   “我明白。”   金龙君还以为省长的那个大计划像其它过去的种种想法一样胎死腹中,因此满脸的失望。   张鹏飞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多作解释,起身将他送出了办公室。金龙君离开没多久,省纪委书记段秀敏很意外地来找张鹏飞。张鹏飞看到段秀敏跟着孙勉走进来,连忙起身,笑道:“段书记,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有件事很重要,我想先和省长谈谈。”   段秀敏严肃地说道,坐下之后,将一个信封摆在了张鹏飞面前。   张鹏飞知道这一定是针对某个干部的举报信,反问道:“给我看……不合适吧?”   段秀敏沉重地说:“不是我们的调查材料,你初步的了解一下。”   张鹏飞不再推辞,将信件打开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有种恍然大悟之感,原来马中华的交换条件在这里! 769情报误会   769情报误会省纪委书记段秀敏放在张鹏飞手里的是一封举报“金铃集团”董事长赵铃的信件。在举报信里,举报人称赵铃借助拉拢官员进行商业经营,金铃集团的事业这些年不但遍及全延春州,更是走出延春闯到了辽河。赵铃在她的发展道路上借用金钱、美色腐化体制内的官员,与多位官员都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举报信中更是详细地将一些官员的名子和职位报了出来,他们都是延春、辽河的干部,有些人还都职权不小,算是当地的实权人物。在信的末尾,更说赵铃从延春到辽河发展,其中辽河市委书记郝楠楠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她与赵铃关系暧昧,或许有某种关系也说不定。   张鹏飞看完举报信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抽出一支烟沉思着,在他正雄心勃勃准备向平城动手的时候,却没想到有人盯住了赵铃和郝楠楠,看似是在举报赵铃,其实目的直指郝楠楠。如果赵铃真的有问题,那么郝楠楠难逃干系。辽河现在正是升格副省级的关键时期,如果郝楠楠真的被查出什么问题,事毕引发重大的不良影响,举报人在这个时候举报辽河的问题,实在容易令人深思。假如辽河的干部现在倒下,对张鹏飞在全省的威信都是个强大的打击。   段秀敏见张鹏飞不说话,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缓缓解释道:“随着举报信邮来的还有一些详实的材料,看样子有凭有据,但事关重大,赵铃是我省十大青年企业家,所以我先来和您沟通。但是看情况……”   叹息一声,不忍再说下去打击张鹏飞。   段秀敏的意思是感觉举报信的内容也许是真实的,那么这对辽河政坛将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这些年辽河一直都是双林省的异类,更以政治开明、无腐败而声誉响彻国内。如果说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辽河这些年所塑造的形象将毁于一旦,甚至全省的局势都会产生变化,曾经双林省的骄子将会被省委省政府抛弃。而这次的副省级城市的升格也将与辽河无缘,举报信事先没有任何的征兆,也难怪张鹏飞一时间难以接受了。   张鹏飞缓和了一下心情,缓缓问道:“段书记,信是从哪来的?”   “匿名寄到了省纪委的反腐败信箱。”   “还有其它的证明材料?”   张鹏飞进一步问道,对方既然能抓到一些所谓的证据,那么省纪委就不得不重视了。   “是的,材料也扔进了信箱。”   段秀敏深深地看了张鹏飞一眼,她知道无论是谁对那些材料都会有兴趣的,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材料送给张鹏飞,这是省纪委的规矩。   张鹏飞点点头,不想再多问了。他知道段秀敏出于对自己的好感和信任,才将举报信拿给自己看,若按正常程序来说,她有权在调查之前不通知任何人。这种案件的初阶调查是需要严格保密的,虽然这个“严格保密”往往执行的不够好,但作为双林省政坛的一个异类,段秀敏对自己执掌的省纪委管理得很严格。   段秀敏接着说道:“省长,我觉得这个案子应该由省纪委直接调查,不想让辽河介入了,辽河的干部还是最好回避一些。同时也请您保密,不要和辽河方面通气。”   张鹏飞明白她的用意,笑道:“有件事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线索,郝楠楠与赵铃的确关系不简单,她们当初在珲水时就有过合作,而且赵铃是郝楠楠的表妹。当年在珲水时,我可以保证她们之间是清白的,没有任何违法的勾当,我可以为这话负责。但是后来我就不清楚了,我完全支持省纪委的调查,你也不用考虑我的想法。我必须承认,我在辽河任过职,对辽河和辽河的干部有一定的感情,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个因素限制你们的办案。”   段秀敏微笑道:“这个当然!省长,我非常的相信您,我也相信辽河的干部,查一查也有好处,我也想还给他们一个清白。”   张鹏飞满意地点点头,说:“秀敏大姐啊,我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调查时一定要低调,在案件不明时不要向上级汇报,您也知道现在的辽河是非常时期,如果因此事影响了辽河的升格,那么……就得不偿失了。”   “省长,您放心吧,我明白。”   段秀敏起身离开了。   段秀敏离开后,张鹏飞的内心久久未能平静,从写信的内容和那些所谓的材料来分析,这个举报信应该准备很久了。对手选择在这个时候邮给省纪委,赶的时机可是有点不对头。现在辽河不但正在危急的关头,国企改革也在危急关头,对于年前马中华将调查组的主动权交在他手里,他没有任何的举动,很可能这个行为激怒了马家军,使他们选择这时候推出辽河赵铃的问题。双林省任何人都清楚,张鹏飞肯定会保下郝楠楠的,那么对于曾经马家军所主导的国企改革遗留下的问题,他就不得不做出让步。   这么一分析,情况就很明显了,辽河的问题应该是对方的交换条件,只不过这个条件有些大。张鹏飞现在反而有些庆幸,因为他本来就没想对那些已改制的企业怎么样。如果对手不是现在拿辽河的问题说事,而是在辽河升格以后将问题抛出来,那对辽河和张鹏飞的打击更大。现在将问题浮现出来,反而给张鹏飞了一个处理的时间。张鹏飞相信,对手肯定之前也没想现在就将辽河赵铃的问题抛出来,只不过看似张鹏飞对已改制的企业步步紧逼,态度不明,让一些人慌了手脚。张鹏飞此时不禁在想,这到底是马中华的主意,还是邓志飞、马元宏的意思?   更让张鹏飞不解的是,身为省纪委的第一副书记,贺楚涵肯定应该早就了解到了举报赵铃的情况,那她为何没有事先和自己打招呼?要不是段秀敏过来通知,他还被蒙在鼓里呢!张鹏飞想到这里,便拿出电话打给贺楚涵。   “张省长,有何指教?”   贺楚涵的声音听起来总是那么严肃。   “楚涵,现在说话方便不?”   张鹏飞现在心情不好,也懒得和她调情。   “嗯,有事说吧。”   “我想问你,举报赵铃那事,你知道不?”   “知道,昨天下午知道的。”   “那你怎么不通知我?”   张鹏飞不太高兴地问道。   “张省长,我为什么要通知你?”   贺楚涵听到张鹏飞不高兴,她的态度也不好起来。   一句话问得张鹏飞愣住了,是啊,为什么要通知你?张鹏飞呆呆地握着电话,突然感觉心中一寒,他真的想问,难道你就不应该通知我吗?张鹏飞嘴里发苦,过去了好久才对着电话说道:“不为什么,是我问错了。那这就样,你工作吧。”   “喂……”   贺楚涵也发觉到自己说法有问题,其实她是有理由的,但一时间却没能将心底话完整地讲出来,这才导致张鹏飞误会她了。贺楚涵捏着电话再想打过去,可是又一想,这个电话现在不能打,她便有些失落地将电话放下了。在她的心里张鹏飞是无所不能的,他对自己也是完全了解的,原以为有些事不需要解释,可是现在看来,两人并没有像理想中那么的默契。   打完这个电话,张鹏飞的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吸着烟在办公室里来回走动着,失去了工作的兴趣。……   与此同时,邓志飞来到了马元宏的办公室。马元宏抬头看了眼邓志飞的脸,微笑道:“有喜事吧?”   邓志飞向来是藏不住心事的人,也难得他能身居高位,有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易喜易怒。   邓志飞点点头,笑眯眯地说:“我听说刚才老段去找省长了。”   “哦……她们有什么好谈的?”   邓志飞见马元宏装傻充愣,便有些不高兴了, 扫兴地说:“还不是辽河的问题!”   马元宏望向邓志飞,不温不火地说道:“你是指赵铃吧?”   “嗯,是赵铃。”   邓志飞不得不点头,赵铃的问题和辽河的问题,别看其实是一样的,但两种说法代表着两种不同的形式,马元宏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处处谨慎。   马元宏见邓志飞有些得意忘形,不得不提醒道:“邓书记,我听说调查组那边没有任何的松泄啊!国企的问题……现在仍是个问题!”   “现在不用怕了吧?”   邓志飞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道。   “还是要小心点,现在谁也摸不透那边的想法。”   马元宏的沉稳一直是马中华所喜欢的。   “当然,小心是应该的,那边也要小心,辽河正准备升格,出了这样的事……影响不好啊。”   邓志飞摇摇头,信步走出了马元宏的办公室,他的喜悦之情在这间办公室里非但没有得到挥发,反而还有要消失的踪影,这是他不愿意感受到的气氛。   马元宏无奈地看向邓志飞,也说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张鹏飞的心情难以平静,早早就回到了家里,阴沉着脸也不说话,吓得李钰彤都不敢看他。两人吃晚饭的时候,张鹏飞除了让李钰彤给他拿酒,就没说过第二句话。李钰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乱说话,低头小心地吃饭,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和罪了她,使他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张鹏飞喝了一口酒,发闷地看向李钰彤,哼道:“你怎么不说话,闷死了!”   “哦,那……那我说话?”   李钰彤抬头请示道。   张鹏飞有些哭笑不得,喊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您……您心情不好?”   “嗯。”   张鹏飞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自己无聊,和一个小保姆有什么话好说的?   李钰彤诧异地看向张鹏飞,不解地问道:“省……省长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你以为省长就是天王老子?”   “不……不是,”   李钰彤摆摆手,大着胆子说:“您……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要不和我说说,也许就能开心一点。”   “和你说有什么用!”   张鹏飞把心里的郁闷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发泄完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人家不说话,你让人家说话,可是她说话了,你又没有一个好脸色,难道自己这个主人就是个不懂道理的家伙?   李钰彤委屈地低下头,幸灾乐祸地想:“气死你,你就是天天不高兴都和我没关系!”   张鹏飞放下筷子,说:“吃饱了,不吃了!”   李钰彤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道:“那我去洗碗。”   “别急着走,过来陪我聊聊。”   李钰彤皱了下眉头,只好硬生生地陪着张鹏飞坐在了沙发上。张鹏飞抬头瞄了她一眼,尴尬地说道:“有这么件事,你帮我分析一下。”   “哦……”   李钰彤听到这话有点受宠若惊。   “有这么一对情侣,在某件事情上面,女人完全有可能提前通知男的,可是她却没有通知,你说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是不是那个女人……不喜欢那个男人了?”   “啊?”   李钰彤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张鹏飞能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她心里想笑,表面上却说:“其实也不一定,省长,这对情侣是不是真心相爱,双方都特别的爱对方?”   “嗯……”   张鹏飞感觉脸有些热。   “那我估计肯定是这个女人觉得这件事不告诉那个男的更有好处,她这是对那个男人好!”   “那她为什么不提前解释呢?”   李钰彤认真地说道:“您也说了啊,她们十分的相爱。我觉得吧,既然两个人相爱,那就没必要事事都解释,有时候需要认真的自我反思,您说是不是?”   “呃……这个……还真有点道理。”   张鹏飞点点头,心情好像真好了不少。   李钰彤接着说道:“也许那个女人觉得这件事不需要任何解释,那个男人就能够明白,这个……算是一种信任吧。”   “那……如果那个男的质问那个女的,会不会让那个女人伤心?”   “会啊,当然会啊!”   李钰彤拍了下大腿,“如果那个男的不理解,肯定会让那个女人心寒的。我要是那个女的,一定再也不理那个狗屁男人了!”   “就你懂得多!”   张鹏飞气得骂了一句。   李钰彤吓了一跳,吐吐舌头再也不敢说话了。她有些好奇地看向张鹏飞,这才想到,那个男的不会就是他吧?难道是他的感情出了问题?李钰彤越想越觉得是他,心中窃喜。   李钰彤话果然令张鹏飞担忧了,经她这么旁敲侧击的一解释,他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那么自己岂不是伤害了贺楚涵?可是贺楚涵没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张鹏飞的头有些乱,拿起电话想问个究竟。就在此时,电话响了起来,正是贺楚涵打来的。   “鹏飞,我在老地方等你。”   贺楚涵只说了一句话。   张鹏飞什么也没说,放下电话就向门口走去,回答道:“我今晚……出去办点事。”   “哦……”   李钰彤心想刚才明明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电话,难道这两人又和好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感觉一阵无聊,恨不得她们永远不会和好!……   张鹏飞走出常委院,七拐八拐之后才打车赶往旧城区的郊外,那是他与贺楚涵约会时的爱巢。半个小时以后,张鹏飞到达了目的地,站在门口他有些不是滋味,正想着如何解释呢,门却自己开了。站在门里的正是一身睡衣的贺楚涵,看样子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淋着水,万种风情的模样,只是神色有些不安。   “进来吧。”   贺楚涵淡淡地说道。   由于门打开得有些突然,张鹏飞就有些措手不及,关上房门尴尬地笑道:“那个……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我在阳台上看到你下车了。”   贺楚涵回答着,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搂住了张鹏飞,主动仰头吻住了他的嘴。   贺楚涵的吻令张鹏飞一阵惊讶,他诧异地愣在原地,任由她疯狂地吻着自己。贺楚涵就像一只发情的小猫,两片红唇紧紧**着他的嘴,舌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他的口腔中,两只手也在摸索着他的下面。张鹏飞毫无意识地硬了,双臂将她抱紧,开始热烈地回应着。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当贺楚涵的大脑严重缺氧的时候,才松开嘴,拉着呆若木鸡的张鹏飞坐在了沙发上,看了眼张鹏飞高高挺起的裤裆,笑道:“你们男人就和动物一样!”   张鹏飞微笑着拉紧她的手,问道:“你今天怎么了?”   贺楚涵不多做解释,只是看着张鹏飞的眼睛,说:“鹏飞,赵铃那事我没有事先通知你,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事后我想过了,你肯定有你的想法,无论是什么想法,肯定是对我有利的,对不对?”   张鹏飞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十分感激李钰彤,可是他的感激李钰彤并不知道。   听见他理解了自己,贺楚涵的脸上有了笑容,缩在他怀中说:“鹏飞,我是觉得你现在是省长了,工作上不能再完全依靠我们的帮助,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这些朋友不提前给你通风报信,你就没有能力干好这个省长吗?答应是否定的,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才没有提前通知你。另外,纪委的工作有其独立性,我身为双林省的纪委副书记,我要遵守职业道德。再说这件事也不是很要紧,我相信你可以应付。鹏飞,你以后的思路要换一换,不要过多的依靠别人,我希望你能够用能力打败对手,而不是由于我们的情报。”   张鹏飞豁然开朗地点点头,李钰彤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为了自己好。这席话说得很有道理,试想一下,从政这么多年,每次对手的倒下不都是带有一定的巧合性?在这个巧合性当中,身边的朋友帮了多少忙?如果他没有背景,没有朋友,任凭他再有能力,又如何年纪轻轻就当上这个省长?张鹏飞自责地搂着贺楚涵,道歉说:“对不起,下午我的态度不对。”   “鹏飞,我这么做是因为信任你,也是想让你得到锻炼。”   “我明白,我都明白了。”   贺楚涵见两人的芥蒂解开了,轻松地说道:“我没有事先通知你,除了是想考验你的应便能力,其实也有另外两个原因,第一,我不相信赵铃和郝楠楠会有那么大的问题,第二,昨天段书记和我谈这件事时,她就表态会和你打招呼。”   “那你对我的考验还满意不?”   “先是给你一个不极格,现在给你个良!”   贺楚涵按住了张鹏飞的脸。   “那一会儿你肯定给我优了!你知道的……我很强……”   张鹏飞坏笑道。   “说正事,举报信的事情不是偶然,你说会不会和我对国企的调查有关?”   “我也觉得有关系,你的调查是不是一直也没有停止?”   “不但没有停止,还发现了大量的问题呢!”   “这就对喽,在我没有表态之前,那边……心急了。”   “那你怎么办?”   “以不动治万动,不怕他出招,就怕他们不出招!如果他们像我一样什么也不做,我反而担心了。”   张鹏飞微微一笑,等想通一切之后,张鹏飞感觉对手用出赵铃这招,实在说不上有多么的高明。   “就你聪明!”   贺楚涵一脸委屈,低声道:“今天下午我很伤心,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可你不但没有理解,还怪我,我……”   “我下午的表现是不好,当时没反应过来,可是回家后就想通了,你就是不给我打电话,我也会联系你的!”   张鹏飞把李钰彤的功劳全都算在他自己身上。   “真的?”   “当然啊,我要当面向你道歉!”   “你要怎么道歉?”   “先让你感受一下优秀的张鹏飞是什么样,好不好?”   张鹏飞不等她的回答,贴胸将她抱起。至于赵铃那事,这就是明天工作时要想的了,现在他要想的只是面前的女人。 770争论胜利   770争论胜利张鹏飞刚到办公室,副省长、公安厅厅长崔明亮便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经过医院一周的抢救,原平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鲁志强还是停止了心脏的跳动,他的伤太重,能挺这么久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医生说要不是他在沉睡中的意志坚强,估计早就死掉了。   张鹏飞皱了下眉头,缓缓伸出手指说:“第二个了!”   随着平城市看守所所长的死,再到鲁志强,平城案件中的关键性人物已经死了两个,令人无法接受的是,每次都像找到了打开案件疑团的钥匙,可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出现了问题。崔明亮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不安地看向张鹏飞,实在不知道解释什么,刚刚当选副省长,就碰到这样一个案子,一方面想要查个水落石出,另一方面省委那边还等着结案,其中案件中的人物又接二连三的出问题,他愁得头发都白了。   张鹏飞沉思了良久,问道:“他的死到底有没有问题?他如果真的想死,为何会配合医院的治疗?”   崔明亮解释道:“据看守的干警说,鲁志强在吃饭时并没有表现异样,而且也没看到他私藏筷子。吃过晚饭,鲁志强也很听话地回到了他的单间,后来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干警就听到一声痛叫,跑过去一瞧,鲁志强双手握着筷子抽进了自己的喉管,表情十分痛苦,全身是血,随后干警就叫了救护车,并且通知了我。”   张鹏飞听完之后,反问道:“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鲁志强刚被抓时态度很平静,不但没有想自杀,反而还承认了罪名,为何就在他意志动摇时自杀了,这合理吗?”   “这不合理,因为没有人看到鲁志强亲手将筷子**了喉管,说他是自杀并不准确!”   “别人有可能偷偷进入他的单间,又不让他产生警惕吗?”   “看管他的干警,以及专案组的办案人员都有可能进入他的单间。还有纪委那边也对他进行了调查,最近能接近他的人有不少。现在回想一下,我们对他的保护还不够仔细。”   崔明亮说出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   张鹏飞没有时间发火,问道:“看守所所长袁树杰的死和这件事,有没有相关联的地方?”   “省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也有几个怀疑的对象,现在还没有得到证实。”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从受伤到死亡,鲁志强一句话也没说?”   “他一直昏迷无法说话,不过……”   崔明亮从包中掏出一个证物袋,里边装着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并不连贯的字。   崔明亮将证物袋交给张鹏飞,张鹏飞拿在手里一看,字迹十分的潦草,有几个字根本分不清是什么,能看清的只是“白杀,我大罪。”   白字的旁边好像还有一个没有完成的字,像撇,又像竖。其中大字写得很乱,像大,也像天。其余的字更看不清了。这些字是鲁志强在弥留之迹拿笔乱写的,意识虽然清醒,可是他的手却有些不听使唤。   “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张鹏飞问道。   崔明亮摇头道:“我们现在也搞不清楚,已经把复本拿给专家去分析了,不过很难理解他那些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鹏飞拿着证物袋端详了片刻,喃喃自语道:“白杀,我大罪……”   又看向白和大以及纸上其它不清楚的字,说:“你再给我弄一个复本。”   “好的。”   崔明亮点点头。   张鹏飞把证物袋还给崔明亮,刚想说话,怀中的私人手机就有电话进来。张鹏飞拿出来看了眼号码,眼前就是一亮,接听电话道:“志国,有什么事?”   崔明亮听到张鹏飞喊出志国两个字,他的精神也是一振。张鹏飞握着手机没出声,听了一会儿就挂断了,一言不发地在办公室里徘徊着,然后停下脚步满脸严肃地望向鲁志强。   “省长,怎么了?”   张鹏飞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伸出手指道:“老崔,现在有这么几件事你马上进行处理……”   崔明亮边听边点头,兴奋地搓着双手。   崔明亮刚刚离开没多久,秘书孙勉进来通知说省委马中华提议召开办公会议,主要谈谈平城案件。张鹏飞知道,马中华对平城案件沉默了这么久,在鲁志强死后终于要反击了。……   会议是马中华临时起议,所以常委们并没有到齐,但几位重量级人物全都在场。马中华手里捏着省公安厅关于鲁志强死亡的报告,扫视了一圈参加会议的常委们,皱眉道:“平城案件,一个**案,怎么越办越复杂了!省厅怎么还不结案呢!难道说山本正雄抓不到,永远也不结案吗?鲁志强不是畏罪自杀吗?还有什么可查的!”   谁也没有人想到,纪委书记段秀敏有了不同意见,她不服气地说:“省厅的报告上并没有说明鲁志强是自杀的,我也见过这份报告,上面说他的死因还有很多的疑点。就在鲁志强伤受的上午,我们纪委的工作人员还和他谈过话,他当时表现很平静,说可以考虑考虑,根本不可能自杀!”   邓志飞微微一笑,双手捧着茶杯说:“这种事还真不好说,好像有科学表明,一些官员被双规后情绪容易反常,有时候会产生一些过激的行为,比如自残什么的。”   省委组织部长马元宏点头道:“邓书记说得没错,鲁志强已经招供是他指使袁树杰放走了山本正雄,现在袁树杰已经自杀,鲁志强感觉自己的罪也很重,所以就……”   政法委书记焦铁军皱眉道:“这个案件我也了解过一些情况,从袁树杰再到鲁志强,他们的死因的确有些可疑,从案件的轻重程度上来分析,他们没有理由自杀。”   邓志飞反驳道:“像这种案件,是不能用正常思维来考虑的,段书记和焦书记这些年总在查案子,未免有些敏感了。呵呵,也许这两人的死只是一时的兴起也说不定呢!”   没有人再说话,其它常委们面面相怯,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张鹏飞也没有说话,在坐的各位都清楚平城案件悬而未决,是他在背后起着作用。   马中华见大家都不出声,嘴唇动了动,开口道:“这个案子上头很重视,从年前等到年后,现在还是没有一个确切的说法,山本正雄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案子又总突发意见,这让省委的压力很大啊!我看如果公安厅再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也应该有一个说法了,再继续纠缠下去,没准再发生什么事情。”   张鹏飞看了马中华一眼,打断他的话笑道:“如果真的再发生意外,我想这反而也可以表明平城的案件确实还有一些问题或者疑点吧?”   马中华目光一怔,说道:“最近由于平城的案件,浪费了我们太多的时间,省委省政府有很多的工作由于这个案子都搁浅了,山本家族是日本人,使得这个案子在国际上都有了不良影响!同志们,要我看这个案子不能再拖了,一定要快点给公众一个说法,我们不能因为某些同志的感觉而误了大事。无论是袁树杰还是鲁志强,这都是自杀,他们的死是因为害怕被审判,这个可以说是事实嘛!”   秦朝勇想说什么,但是看了一眼张鹏飞,他又闭上了嘴。   马中华接着说道:“虽然平城出现了这种事,但是我们大部分干部还是好的,平城的干部也不都腐败嘛!就拿现在的国企改革而言,平城的领导班子就很卖力,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这件案子很简单,我们不要想得复杂了!难道出来了一个袁树杰,出来了一个鲁志强,平城的干部就都有问题吗?我们总说不要将问题扩大化,可是现在有些同志唯恐天下不乱!”   这是马中华第一次正面批评平城案件的专案组,而且语气十分的严厉,在坐的都清楚,他批评的是张鹏飞。   马中华见没有人吱声,接着说道:“我的意见就是省厅和省纪委要马上结案,无论是**案,还是腐败案件,都可以结了!”   段秀敏还有些不服气,但看到马中华今天十分的坚决,也就强忍着没有说话。   马中华又看向张鹏飞,说:“省长很早前就说过,今年的重点工作是国企改革,我们可不能因为一件案子就影响了发展的大局啊!说到国企改革,又让我想起一事!”   马中华看向段秀敏:“对已改制企业的调查怎么样了?”   段秀敏摇头道:“我们顺着邓书记的调查方向查下去,据楚涵同志的汇报来看,问题有不少,现在正准备汇总后向省委报告。”   邓志飞听到段秀敏又把自己扯进了这件事,脸色就有些难看。   马中华没理邓志飞的脸色,接着说道:“今年是我省国企改革的重要一年,省长也说这是一场攻坚战,对于已改制企业的调查也应该结束了,我们不能一边支持国有企业的改革,一边对完成改制的企业进行调查吧?这样不是寒了那些国企干部的心?马上就要进入三月了, 按照省长之前制订的计划,我省国企改革第一阶段即发动准备阶段到二月末就将结束,从3月1号开始,我省国企改革工作将全面进入第二阶段也就是实施攻坚阶段。在这个紧要时期,发展要紧,就不要总是对过去的事情调查个没完没了了!”   马中华这话不小心得罪了段秀敏,段秀敏板着脸,说道:“我们纪委是半路从邓书记那里接手的调查组,如果省委认为这个调查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当然可以立即解散,省纪委没有任何的很异议,不过这要得到邓书记的批准!”   邓志飞老脸一红,马中华也有些不太自然,其实他那席话并不是针对段秀敏,听到段秀敏不高兴,他马上说道:“我不是说解散调查组,我的意思是说该处理的就要处理,调查这么久也应该有一个结果了。当初事情是因延春的白川县引起的,对赵金阳的调查怎么样?”   段秀敏摇头道:“赵金阳没什么问题,他本人是干净的,至于金山矿业国有资产的流失,这同平城、松江相比,还不算严重。”   张鹏飞马上说道:“赵金阳没有问题,这怎么会啊?”   他看向邓志飞,冷冷地说道:“我可是记得当初邓书记手里捏着一大堆证据表明赵金阳的贪污腐化,难道调查出来的是这个结果?”   邓志飞和马中华都预感到不妙,张鹏飞很有可能趁着调查组的契机而在会议上翻身,打乱马中华之前的布属。马中华想了一下,立刻说道:“没有问题也是好事,这让我们发现了一位好干部嘛,至于已完成改制企业的问题,我们还是要从宽处理,因为之前的改革是一个摸索的过程,出现问题是可以理解的。”   张鹏飞面无表情地说道:“不错,改革是一个摸索的过程,肯定会现出问题,我同意马书记的话,不知道邓书记是否同意?”   邓志飞知道,张鹏飞今天是摆明了想让自己难堪了,他尴尬地咳嗽一声,说:“我也同意马书记的意见,之前所以要调查赵金阳,那是因为怀疑他利用金山矿业的改革中饱私囊。另外,我对国企改革中的资产评估也很担忧,所以才想对其进行调查。”   张鹏飞不再理邓志飞,看向马中华说:“刚才段书记说发现的问题很严重,那么趁着今天的会议,我们不如谈谈对已改制企业的处理。”   秦朝勇暗暗点头,张鹏飞的这个转移目标的手段很高明,不但从之前被动的局面下解脱,反而还把马中华、邓志飞逼上了死角。张鹏飞很明显并不在乎一个赵金阳,真要明枪明刀的摆出阵来,他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而邓志飞等人就不同了,完成改制的企业大部分在平城、松江两市,真要处理,马家军的干部可就遭殃了。   马中华对这个问题无法回避,反问道:“省长对国有资产流失的问题怎么看?”张鹏飞并不接招,而是夺夺逼人地看向邓志飞说:“这个问题先由邓书记谈谈吧,无论是今年国企改革的监督工作,还是对已完成改制企业的调查,都是由他发起的,他最有发言权!”   邓志飞无处可躲,硬着头皮说:“我的意见是应该分开来看,无论如何,国企改革中的国有资产流失都要必免,不过如果是为了完成企业的改制,企业本身做出的一些让步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对那些已完成改制的企业,我们更要从轻发落,因为大多数企业已经走上了发展的正轨,我们不能揪住问题不放。”   邓志飞的话可以说是打了自己的脸,之前在组建调查组时他还信誓旦旦声称要一查到底,现在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听这意思,他是不准备处理了。   张鹏飞立刻说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邓书记的意思是说国企改革存在一些问题是必然的,我们省委可以容忍地方上的一些错误?”   “这个……”   邓志飞无言以对,担心这又是张鹏飞的一个陷阱。   马中华淡淡地说道:“志飞的意思是说不能抓住过去的问题不放,而是要正确地认识这些错误,正视历史的存在,这对我们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张鹏飞高声道:“既然是这样,就就为今年的国企改革竖立了一个标杆,也就说是在改革过程当中发生了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我们都要有所容忍,不能出现一点问题就一棒子打死!就说之前对赵金阳的调查,当时把问题说得那么大,可结果怎么样?其实也无关紧要嘛!这件事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也为今后的国企改革提供了经验,我们在坐的个位都不能因为一点问题能就去调查改革的问题,大家说是不是这样?”   马中华默然地点头,他终于听明白了张鹏飞的意思,看来他是借助这件事为他今后洗脱了。这叫防患于未然,对于国企改革,张鹏飞现在是大放权,那么出现问题就在所难免,可是鉴于之前的情况,马中华等人也就不再好提这事,只能放任张鹏飞去搞了。   邓志飞也知道张鹏飞的用意,但是他现在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去和他争论。   张鹏飞接着说:“一切都不可能推倒从来,国企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历史,我们不能否定自己的历史!我们可以反腐败,有问题去解决,但必须充分肯定改革的伟大实践。有了这个思想基础,下面我们再具体谈已完成改制企业的问题!”   会议的主动权再次抓在了张鹏飞的手里,马中华点头道:“一切发展都是历史的延续,改变和创造历史需要不断注入的新的力量,省长说得对啊,国企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要容忍那些错误,我看调查组的工作就这样结束吧。”   段秀敏说:“我同意现在停止调查组的工作,既然要忽略之前的问题,我看对于白川县金山矿业的问题,我们也没必要查了!”   邓志飞默然地看了段秀敏一眼,也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就在此时,良久没发言的马元宏突然说道:“这件事可以结束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国企改革,另一件就是辽河的升格!”   马元宏说完,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张鹏飞。张鹏飞明白他突然提出辽河的问题是何用意,看来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高兴得太早啊!散会之后,张鹏飞接到了崔明亮报喜的电话,听着崔明亮的汇报,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再神秘的调查,也总有走漏风声的时候,尽管省纪委正在悄悄地核实举报信,但是辽河的郝楠楠还是听到了一点消息。省委会议的当天晚上,郝楠楠就来到了张鹏飞的住处。   郝楠楠一进门,张鹏飞就知道她所谓何事,起身指了指书房,郝楠楠尾随其后。李钰彤泡上茶关上门,郝楠楠这才问道:“省长,听说今天的会议,您把老邓逼得够呛?”   张鹏飞摆摆手,说:“说你的事吧,找我什么事?”   “省长,赵铃不会干出那种事,辽河的干部也不会做出那种事,省纪委不能单凭一封举报信就调查我们的干部吧?更何况,由我们市纪委调查更合适!”   “我可是听说段书记手中有一些证据啊!”   “证据是可以伪造的!省长,我不反对调查,但是我希望由自己人来调查,难道省纪委连我们市的领导班子都不信任了?”   郝楠楠明显有些火气。   “是你太敏感了,”   张鹏飞微微一笑:“何必那么激动,如果没有问题,就让他们查嘛!”   郝楠楠喝了一口茶,说道:“省长, 反过来想,现在是辽河升格的关键时期,这时候有人要调查我们辽河,是何居心?”   “先不管是何居心,我现在想问你,你真的能够确保赵铃没有背着你干什么事吗?或者说辽河的干部全是干净的?”   郝楠楠一时语塞,的确,这样的话谁也不敢肯定,辽河的干部那么多,又怎么会全都没有问题?   见郝楠楠回答不出来,张鹏飞说道:“你放心吧,我想段书记会掌握好分寸的,如果问题不大,我们就不要怕。至于赵铃,我还是相信她的。”   郝楠楠松了一口气,说:“如果这是有人恶意污蔑,我一定要查出来!”   “呵呵,你也不用着急,等着事实吧!”   “省长,对于已完成改制企业的问题,您真的不准备追究了?”   “无法追究,过去的就过去吧。”   张鹏飞也感觉很无奈,但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电话响了,是崔明亮打来的。张鹏飞急切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省长,按照您的安排,我发现了那个奸细!我想他肯定知道不少事!”   “好,继续秘密调查!”   张鹏飞微笑着挂上电话,看向郝楠楠说:“楠姐,给我捏捏头……” 771云杉主任   771云杉主任公安厅传出的最新消息震动了全省,也让马中华之前召开的临时会议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当公安厅发现平城市看守所所长袁树杰与平城市公安局副局长鲁志强的死因证据后,有很多人都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三天之后的上午,张鹏飞带着副省长、公安厅厅长崔明亮来到马中华的办公室。崔明亮向马中华上交了一份报告。马中华手捏报告很意外地看向张鹏飞和崔明亮,无形中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张鹏飞很沉痛地长叹一声,说:“马书记,您看看吧,真可谓是触目惊心啊!”   马中华面无表情地打开报告,心脏莫名地加速了跳动。这份文件是公安厅刑事警察总队总队长孔唯林的口供。孔唯林是省公安厅青年干部中的佼佼者,被看作是省公安厅的储备干部。更是崔明亮在公安厅内所倚重的得力助手,平城案件事发,山本正雄逃跑后,省公安厅得到张鹏飞的命令第一时间接手案件,崔明亮钦点孔唯林加入专案组,并出任负责具体行动的副组长。崔明亮之前做梦也没有想到,他最欣赏的部下,竟然会是专案组的内奸!   看守所所长袁树杰死后,当张鹏飞分析感觉专案组有内奸时,崔明亮就有点怀疑孔唯林,但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他不相信孔唯林能做出这种事。可是在鲁志强死后,事发及事后孔唯林暴露出了一些微妙的不寻常举动,这更加大了崔明亮的怀疑。崔明亮向张鹏飞汇报并研究后,两人决定引蛇出洞,慌称发现山本正雄的踪迹,组织人去抓捕,故意向孔唯林放出风去,然后崔明亮便见到了他不想见到的情况,事实证明,孔唯林就是那个内鬼!   马中华认真地看着文件,眉头紧锁,这个消息令他一时间难以接受。口供中孔唯林详细地诉说了自从山本正雄逃跑,专案组将袁树杰等人控制后的种种做法,他如何用药物杀害了袁树杰,又如何趁看守不注意潜进鲁志强的单间,沟通无果后用筷子**他喉管的经过。虽然孔唯林对自己的犯罪经过供认不讳,但是他并没有说清干这些事的原因,或者到底是谁指使他,他为何要参与这件事,还有很多的疑团需要调查取证。   马中华看完了材料,重重地扔在桌上,双手摩挲了下脸,声音低沉地说:“原来……真的内有隐情!”   崔明亮见马中华终于承认了案件的复杂性,长久以来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其实本来他是不准备现在就汇报孔唯林事件的,可是省委现在逼着他结案,在重重压力之下,和张鹏飞商量后,他才不得已抛出了这个护身符。崔明亮看向张鹏飞,目光中有想说话的意图。   张鹏飞明白他要说什么,面向马中华说:“马书记,现在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个案件的影响很坏,需要快些结案才能消除不利影响,可是您也看到了情况十分复杂,疑点还有很多,如果就这么结了,那……”   “查,调查下去,调查个水落石出!”   马中华不得不拍案了,语气十分的激动。他喝口茶缓和了一下情绪,看向崔明亮说:“明亮同志,省委长要向你道歉啊,一直以来受到这个案件的影响,我们大家的心态都很急,这为你的办案增加了压力和难度。但是你能挺住压力,坚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调查,这很不简单啊!省长……”   马中华微笑着看向张鹏飞:“你当初提议明亮同志出任副省长,这个提议是正确的,真是慧眼识才啊!”   张鹏飞见马中华端正了态度,他也不好夺夺紧逼,便给了他一个台阶,摆手道:“马书记,要不是有您的最终拍板,明亮这个人才还不是要埋没?呵呵……”   “是啊,我省公安系统有明亮这样的人才,这让省委放心了!”   马中华满眼欣赏地盯着崔明亮,说:“既然案件出现了转机,那么你一定要抓住这条线索,争取早日打开突破口!这个孔……孔唯林,他是一个重要人物啊!”   “马书记,您放心,有了您的支持,专案组的全体干警有决心将案件查个水落石出!”   “嗯,”   马中华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张鹏飞说:“省长,听说今天法院开庭了是吧?”   “对,今天开庭,我估计下午就会有一个结果了。”   张鹏飞回答道。张妍状告山本正雄,以及平川酒店起诉山本集团的两个不同性质的案件今天正式开庭审判,这两件案子牵动了人的心。   马中华意味深长地说:“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吧!”   “也许这两个案子今后会成为类似案件的标杆,特别是像这种商业污蔑、陷害案,更是我省首例。”   张鹏飞附和道。   “说到山本集团,现在就差一个山本正雄了,也许将他抓捕归案后,案件也就水落石出了。明亮同志说得对啊,单凭一个**案,一个商业污蔑案,又如何能导致有那么多干部甘愿为了山本正雄挺而走险,甚至杀人毁证?这是不正常的啊,这个案子还有很大的悬机!”   崔明亮笑道:“马书记您分析得没错,这个案子越查越复杂,但离浮出水面已经不远了,我们有信心抓住山本正雄。”   “专案组有什么困难都要提,这个案子是有难度的,你们更要注意身体,各位同志的待遇补贴也要增加一点啊,由于案件的特殊性,适当的可以提高一些补助,省长,你说呢?”   马中华由于之前判断失误,现在不得不主动向崔明亮示好。   “我同意马书记的意见。”   张鹏飞微微一笑,心想马中华到是会来事,这样一搞,也让崔明亮在专案组的干警面前可以抬起头来了。必竟对外可以宣称,这个福利是要长向省里申请的。   “那就这样吧,祝你们成功!”   马中华向崔明亮伸出手来。   张鹏飞也和马中华握了手,随后马中华亲自将张鹏飞、崔明亮送出办公室,态度亲热。   崔明亮和张鹏飞走远了,才轻声说道:“省长,我现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张鹏飞摇摇头,说:“要我说你这口气还不能松,现在一要保证孔唯林的安全,二要确保他能将了解到的情况全部说出来。你和他关系不错,一定要做做工作啊!”   “说实话,他参与这件事,真的让我很痛心、惋惜。”   崔明亮的表情很无奈。   “早点把案子查清,这是你们应该做的。”   张鹏飞重重地拍了两下崔明亮的肩膀。……   下午,张鹏飞在办公室里同秦朝勇、田立民谈国企改革准备工作完成的情况。国企改革工作之前吹风造势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省委省政府保持了高度的一致,准备工作完成得不错,按照张鹏飞的原计划,三月一日进入第二阶段完全没有问题。   听着秦朝勇汇报着各市汇总上来的各种数据,张鹏飞点头道:“你们瞧见没有,我们的干部也不是一无是处嘛,我之前说大放权,有很多人都不太放心!但事实证明,只要有一个整体的思路,有人领着干,他们还是有一股冲劲儿的!我现在和你们两个说实话啊,当初制订这个计划时,也对下面的干部有点担心,可是结果不错啊,我十分的满意!”   田立民笑道:“这说明有一个正确的领路人十分重要,省长,不是我当面夸您,自从您到来之后,我省的发展变得有规矩了,这是难得可贵的!”   张鹏飞摆摆手,说:“现在还只是一个开始,希望在我离开双林省的那一天时,双林省可以成为真正的经济强省,我们的目标是东北第一,全国前五!”   秦朝勇苦笑道:“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我感觉可笑,但是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我就觉得是那么的可信啊!”“哈哈,你们两个就别给我戴高帽了,今年2月28日我们要举行国改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一是表彰全体参加国有企业改革的同志,二来也是为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吹吹风,让大家保持这种精神状态,完成预期目标!”   秦朝勇说:“会议的事情我来准备,省长您就不用操心了。”   田立民有些戏谑地笑道:“我们开会时可不能忘记邀请邓书记啊,正是因为有了他的监察推进组的监督,全省各市的干部才不得不认真工作,他的功劳要我说是最大的!”   张鹏飞和秦朝勇都笑了,确实如此,先不管邓志飞是何居心,他带领监察推进组所产生的效应对国企改革准备工作起到了很大的关键性作用。张鹏飞含笑道:“你们说得没错,我们要奖给邓书记一枚像省政府那么大的奖章。”   秦朝勇和田立民大笑,邓志飞在无形中已经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冷笑话。   这时候,张鹏飞的电话响了,他接通听了几句,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张鹏飞放下电话,看向秦朝勇和田立民,说:“两件案子,山本集团全部败诉!”   “太好了!”   秦朝勇激动地拍了下桌子,“这将是我省司法届的一座丰碑!”   “是啊,这是一个标志!”   田立民也很兴奋。   “不过,对方不服,还要上诉。”   张鹏飞又补充道。   “上诉也没用,我相信他们还是会败的。”   秦朝勇信心满满地说道。   张鹏飞沉思道:“但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为老百姓出了一口气,双林省的外企很多,特别是韩企和日企,有了这个案子,他们今后在我省的行为会掂量掂量了。”   田立民说:“没错,这几年涉及外企的案件有不少,有一些外商干了不少坏事,今后他们会小心的。”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办公厅主任王云杉探进脑袋,见省政府的三位主要领导在谈事,马上笑道:“领导们,真是不好意思,您们先谈,我一会儿再过来。”   “我们谈完了。”   秦朝勇站了起来,“云杉主任,你进来吧,省长天天和我们两个老男人开会也没什么意思,还好有一位漂亮的主任进来调节气氛。”   “呵呵,是啊!”   田立民也站了起来。   王云杉俏脸一红,羞涩地说:“两位领导,又拿人家开玩笑!”   张鹏飞望着王云杉妩媚的样子,不禁感叹如此妙人却没有一个好的归宿,真是可惜!王云杉送走两位领导,坐在张鹏飞的对面。……   “云杉主任,有什么事吗?”   张鹏飞笑呵呵地问道。   “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您,春节后,我还没来看过省长。”   王云杉有些拘谨地说道。   张鹏飞有些意外,很显然,王云杉来找自己确实是因为什么事,但是她的表现很不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张鹏飞也不想逼她,温和地笑道:“正好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你就陪我随意的聊聊。”   “嗯,”   王云杉低声点了下头,双膝并拢,模样娇贵。   “春节回京了?”   “回了……”   王云杉浅浅地回答,“省长,您也回了吧?”   “是啊,本来还想找你们两口子吃饭了,后来……你也知道,时间太短,**乏术。呵呵……”   张鹏飞苦笑着摇摇头。   “幸亏您没有请我吃饭。”   王云杉的脸上布上两朵愁云,“您要是看到他,会影响我在您心中的形象,肯定也会把我往不好的方面去想了!”   张鹏飞笑了笑,望着王云杉的眼睛问道:“这么说来,你很自信,你觉得在我心中的形象很光辉很正面,对不对?”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云杉闹了个大红脸,分辨道:“省长,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我知道。”   张鹏飞点点头。   听到张鹏飞这么说,王云杉感觉心中一暖,好像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信任,心里充满了感激。王云杉的眼神淡淡地瞄了眼张鹏飞,抿嘴笑道:“省长,您家的涵涵真可爱。”   “你见到涵涵了?”   “嗯,那天早晨他和陈总长散步,正好被我撞见了,小家伙长得很漂亮,真像您……呃,我是说真像您和小雅。”   王云杉刚刚放松的心又紧张起来,脸上微热。   张鹏飞笑道:“所以我说,你们也该要一个孩子了。”   “没那心思,看见他就……反胃!”   王云杉不好意思地看了张鹏飞一眼,又突然像想起什么事似的,问道:“省长,我听说您在京城时,那天碰到了贵西的乔书记,帮了她夫人的忙?”   “呵呵,一件小事,不足挂齿,这事怎么传到你那里了?”   张鹏飞很好奇地问道。   “是乔炎鸿说的。”   “乔炎鸿?”   张鹏飞更加意外了,乔炎鸿就是那位乔炎彬的本家兄弟,在那场金融阻击案中,差点要了吴德荣的老命。王云杉怎么会和乔家的人有来往?   王云杉看出张鹏飞的不解,便笑道:“您别忘了我是谁的妻子。”   “哦……”   张鹏飞恍然大悟,他记得王云杉之前说过,她的丈夫徐浩辉曾经与投资商合作,在贵西拿下过一些项目。徐家本身就是乔家的支持者,徐浩辉与乔家关系要好就不奇怪了。   王云杉接着说道:“他们几个要聚会,我本不想去的,可是在家里如果不听他的,让公婆看着面上不好看,也就跟着出去了,和这帮公子哥在一起,我是没什么话可说的,听他们交谈,就谈到了您帮助乔书记爱人那事。”   “我也很意外,没想到涵涵和他们的女儿是同学,这事巧了。”   张鹏飞很有兴趣地问道:“他们在一起都会聊什么?”   王云杉摇头道:“这几个人能聊些什么正经东西!对了,那天晚上邓远也在场。”   “邓远……”   张鹏飞念叨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子,眼前一亮,“你是说……”   “嗯,邓副书记的公子。”   王云杉微微一笑。   张鹏飞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王云杉和自己说这些,很明显不是偶然,乔炎鸿请徐浩辉吃饭,并带上她,是否也有其它的目的呢?张鹏飞盯着王云杉的眼睛,他相信她肯定有一些信息要传达给自己。   “真没想到,高干子弟大聚餐啊,呵呵……”   张鹏飞说道。   “徐浩辉和他们的关系都不错,他在贵西出事的那个工程项目,就是乔家帮忙拿下来的。”   王云杉低着头说道。   “你家徐浩辉与邓远也有生意来往?”   “他们是一条线上的,算是合作伙伴吧。”   王云杉苦笑一声:“那天晚上,他们聊到双林省政府,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我就和他们吵了几句,最后不欢而散,提前回家了。”   张鹏飞的心一跳,他明白王云杉今天找自己的目的了,表明她与乔家的清白,或者证明她是向着自己的?张鹏飞盯着王云杉,发觉有点不理解这个女人了。王云杉刚才那话绝对不是无心之说,而是有意谈到他们聊到双林省时说了难听的话,可是她故意在双林省后面又加上了政府两个字,就这是在暗示张鹏飞,那帮人是在说张鹏飞的坏话。双林省政府同双林省委在特定的场合下,其实有着同一个意思,省委往往代表着马中华,而省政府代表的自然就是张鹏飞。   想到这一层,张鹏飞微笑道:“云杉主任,你能在外面维护双林省政府的形象,我要感谢你。”   “呵呵,也没什么好感谢的,我是双林省的干部嘛,当然要替自家人说话!”   王云杉见张鹏飞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接着说道:“乔炎鸿当时还问我,你是徐浩辉的老婆,徐浩辉又是我们的兄弟,你不替我们说话还替谁说话?我说只替正义说话,就被他们羞辱了一翻,我……我就把酒桌给掀翻了。”   说完之后,王云杉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苦笑道:“省长,我把这件丑事讲出来了,您可别笑话我!”   “我不笑话你,还要感谢你。”   张鹏飞明白王云杉将这件丑事讲出来,其实透露出了另一条消息。在替谁说话这个层面上,王云杉是想暗示张鹏飞,乔炎鸿等人想让她帮忙,把张鹏飞的事情暗中告诉乔家,充当政治间谍的角色。而王云杉没有同意,没有认可他们是自己人,所以最后才会吵起来。   王云杉说完了想说的话,神情一松,皱眉道:“其实……您也不用感谢我,我只为正义说话,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心里清楚。”   “在这点上,我很信任你。”   张鹏飞知道,王云杉向自己讲出这件事,并不代表着她投向自己,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一个正直的人罢了,她也不想博得自己的感谢。   “总之啊,我现在是双林省的干部,就要替双林省说话!”   王云杉微微一笑,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伸手整理了下碎发,起身道:“省长,真是不好意思,过来打扰您这么久,也没说什么正经事。”   张鹏飞笑眯眯地站起来,“工作有时候也需要闲聊啊,你经常过来走一走,这也是工作嘛,你是办公厅主任,干的就是这个活。”   “呵呵,您说得也对!”   王云杉点点头,“那我走了,省长您忙吧。”   张鹏飞握了下她的手,加了分力气。王云杉刚一转身,头却又扭了回来,似乎是突然想起,说道:“对了,他还听他们谈到了江洲的丁书记,他是您朋友吧,他……好像和崔省长挺僵的。”   “对,他是我的党校同学。”   张鹏飞的眉头紧皱,王云杉突然提到丁盛,这到底是何用意?王云杉嘴上所说的崔省长,便是之前浙东省的常务副省长崔建林,算是乔家的嫡系干部,丁盛本来是想当省长的,自然和他的关系不会好。王云杉提到那晚乔炎鸿等人谈到丁盛,他们又是何用意呢?张鹏飞感觉这件事不可小瞧,拿起电话打给丁盛。   “张省长?”   接到他的电话,丁盛很意外。   “老丁啊,最近工作怎么样?”   “有毛爱华同志在,江洲的工作您就放心吧!”   “是啊,工作上不能大意,还是要小心点。”   张鹏飞温和地笑道。   丁盛听到这话有些不解,这位江洲的老领导想表达什么? 772保姆威武   772保姆威武夜晚的龙华宾馆灯火通明,张鹏飞抬头望了眼金光灿灿的“黄帝包厢”心生感慨长叹一声。“黄帝包厢”被誉为是龙华宾馆的一号包厢,更是很多暴发户盼望预定的包厢,但是这间包厢可不是有钱就能排上号的。包厢的大小宛如是一个小型的宴会大厅,装修风格类似于皇宫,满碧的金光耀眼,天棚上镶嵌的九条金龙栩栩如生,就连座椅都仿照龙椅而制。餐桌的一侧有十位佳丽在表演舞蹈,仿佛古时候皇帝身边的宫廷乐队。   这样的环境,确实能够吸引不少拥有升官发财美梦的人。张鹏飞身临其中,没有骄傲,有的只是对国人的无奈。随着经济发展的强大,他越发感觉到国内文化事业的薄弱。我们的教育、文化同经济相比,相差了可不是一大截。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皇帝美梦中,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迷失了方向。   沈慧茹明察轻毫,发现张鹏飞似乎不太高兴,便大着胆子问道:“省长,您……是不是不喜欢这里?”   张鹏飞摇摇头,淡淡地说道:“你很有生意头脑,这样的风格包厢肯定会吸引不少人。不过我刚才……想到了其它事情。”   “哦,”   沈慧茹聪慧的眼睛审视着张鹏飞几秒钟,不再多言。   张鹏飞指了指那边跳着肚皮舞的姑娘们,笑道:“让她们下去休息吧,感受一下气氛就行了。”   沈慧茹恍然大悟,当初给省长安排这些时,她就有点担心领导不喜欢。但是又一想这是酒店包厢的最新特色,有意让张鹏飞感受一下。现在见张鹏飞不是很喜欢,沈慧茹就回身摆手,叫来女侍者,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女侍者向舞者示意,十位佳丽停止了舞蹈,弯腰向客人致意。张鹏飞对她们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掌。大家见省长拍手,其余人也跟着拍起手来。   见人都散去了,张鹏飞才对沈慧茹说:“我知道你今天高兴,所以才找我过来破费,但以后还是不要搞这些了,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沈慧茹含笑解释道:“省长,您理解我就好,今天安排在这间包厢,的确是为了庆祝官司的胜利,另外,也是想让您参观一下。我可没别的意思啊,您的清正廉洁,我比谁都清楚!”   听沈慧茹说话得体,张鹏飞也不好太过分,便说:“当然,话说回来,你这间包厢主要是为企业家准备的,因此也算恰到好处,到是政府的干部……还是要少来。”   “我明白,双林省连您都不想进来坐,那别人就更不敢来啦!”   沈慧茹夸张地笑道。   秘书长张建涛见张鹏飞同沈慧茹谈完了,举杯面向张鹏飞说:“省长,我今天借花献佛,借用沈总的美酒敬您,感谢您在这个案件是对我们的信任和帮助。我先干了,您随意。”   “好,那我就陪秘书长干了这杯酒!”   张鹏飞仰头一饮而尽,轻轻擦拭着嘴角,说道:“今天你们的官司胜了,但也不能放松啊,要注意着那边的动静。”   “省长,您放心,我会和沈总通力合作,拿下这两个官司的,既然打了,我们就一定打胜,这不是我们个人的胜利,而是代表着很大一部分人。”   张建涛意味深长地说道,深深皱紧眉头,回想起最近两个月,真可谓是多事之秋。   张鹏飞侧头看到周敏正在与孙勉低声交谈着,周敏瞧见自己,立刻住嘴不说话了。沈慧茹今天晚上庆祝官司的胜利把周敏也请来了,这很让张鹏飞的意外。他略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沈慧茹的用意。恐怕她觉得自己要么与周敏有什么暧昧的关系,要么就是对周敏有点意思,这才做了个顺水人情。对于沈慧茹的这种猜测,张鹏飞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是无法解释的,现在下面的一些人,通常是宁可信其有。   “周敏,你和孙勉说什么悄悄话啊?”   张鹏飞微笑问道。   周敏显得很羞涩,看了眼张建涛,摇头道:“没说什么,我和孙哥套套近乎。”   “呵呵,”   张鹏飞看向张建涛,说:“秘书长,这孩子是沈总的妹妹,在日报社工作,以后有机会照顾一下。”   “一定的,一定的。”   张建涛点点头。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周敏只好起身向张建涛敬了一杯酒。   饭吃得差不多了,张鹏飞就宣告结束,大家起身将他送进休息室,张建涛接了一个电话,张鹏飞见状后,摆手道:“秘书长,有事先回去吧,我坐坐也走了。”   张建涛知道张鹏飞不是那种在乎小节的人,他也确实有事,便提前离开了。沈慧茹、周敏等人陪着张鹏飞来到休息室,沈慧茹提议道:“省长,泡泡脚吧?”   张鹏飞看了眼时间,点了下头。工作人头准备好泡脚盆,孙勉摆手道:“我要照顾省长,就不泡了吧。”   “小孙,一起泡吧,在沈总这里,不用你照顾我。”   张鹏飞很体贴地说道。   孙勉也不多说废话,便坐在了最后面。   沈慧茹见省长高兴,大着胆子问道:“省长,我听说平城的案子又有了转机?”   “是啊,真是风回路转,呵呵,平城……复杂啊!”   张鹏飞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   沈慧茹见省长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事,便闭上了嘴巴。周敏看向孙勉,小声说道:“孙哥,那事……我要不要和省长提?”   孙勉摆手摇头,看向张鹏飞,伏在周敏身边说:“你要相信领导。”   周敏哦了一声,微微有些失望。……   张鹏飞没有在龙华宾馆停留太长时间,沈慧茹在双林省的官商两界也是一位风流人物,该注意的自然还是要注意一些,更何况还有李小林这层关系,他在与沈慧茹的交往中,也要考虑李小林的感受。   孙勉也坐在车里,张鹏飞在路上递给他一张小张条,低声道:“你让周敏联系这个人。”   孙勉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那是一个电话号码,他知道省长应该是有所行动了。刚才省长没有直接将这个纸条交给周敏,那是想抽身事外,整件事完全交给他来做。孙勉点头嗯了一声,又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个电话……会交待周敏一切,她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办。”   “我明白。”   孙勉有感于领导的安排妥当,跟在这种领导身边,是一种学习的机会,当然,偶尔也会感觉到一点点压力。孙勉很久之前便在监察部里以谨慎小心,阴沉多谋而闻名,因此才没有人选他当作秘书,但是这样聪明一个人跟在张鹏飞身边这么久,他仍然感觉要时刻小心,领导的一双眼睛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   汽车驶进了常委院,张鹏飞远远就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在自己的家门前晃荡着,由于车灯打得很亮很远,前方那个人影发现了车,飞快地躲闪到了一边。机警的彭翔缓缓踩下刹车,说:“领导,前方那个人很可疑,一会儿您先别下车。”   “好。”   张鹏飞点点头,他也觉得奇怪。透过车窗,看向旁边的那条人影,感觉有点眼熟,却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彭翔将车停在门口,飞速地下车走向那条人影,张鹏飞坐在车窗里注意到那条人影见到彭翔冲下去,有意躲闪着,可却无处可躲。   “干什么的?”   “我……不干什么,随意逛逛。”   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住的全是领导,没什么事快走!”   彭翔喊道。   “知道了。”   男子也没有多作解释,目光扫了眼小车,失落地转身想走。   “等等……”   张鹏飞将车窗拉了下来。   “啊……”   男子吓了一跳,没想到车中的人物会突然喊自己,扭头看向张鹏飞。   张鹏飞盯着男子的脸,确认自己没有认错,问道:“陈喜,你来干什么?”   陈喜,张鹏飞当年在监察厅上班时的同事,曾经还发生过一些不愉快,但现在的他已经是监察厅执法监察室的主任了。   陈喜没想到张鹏飞认出了自己,吱唔道:“我……我来……”   “你来找我有事吧?”   张鹏飞的语气温和下来。   “嗯,又担心太晚,打扰您休息,我……”   陈喜十分的犹豫。   “跟我进来吧。”   张鹏飞走下车,对彭翔说:“不要紧,纪委监察厅的干部。”   彭翔点点头,这才放松了警惕。……   陈喜跟在张鹏飞的身后,张鹏飞推开门,李钰彤听到响声迎过来。张鹏飞命令道:“泡点茶,有客人。”   “好的,”   李钰彤甜美地一笑,展现出自认为最美丽动人的一面。   瞧见李钰彤那副“职业性”的笑脸,张鹏飞就无奈地摇摇头,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家里每次来客人,她都会表现得极为优秀。陈喜这是第一次走进省长家,心里有些拘束。李钰彤瞧见他那小心的模样,心里就明白了,这一定不是什么大官,或许是有求于领导。这么一判定,对他的迎接也就不似刚才那么热情,指了指旁边的鞋架,说:“那有拖鞋。”   瞧那意思,完全将陈喜当成农村人看待了。   张鹏飞看到李钰彤看人下菜碟,变脸如此之快,满脸的势利小女人的模样,又气又好笑,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再批评她。陈喜可不敢把李钰彤当保姆看待,很客气地道了声感谢,这让李钰彤更傲慢了。